曾准备礼物,现有辽东百年野山参一株还望师伯笑纳。”
张绣一听,原来是师傅关门弟子赵云的徒儿,“侄儿快快请起,我与你师虽是同门,只因我出师的早却未曾谋面,听你师祖讲起四师弟赵云那枪法可是比我们这几个师兄强过百倍了。今日见到你,才知道英雄出少年,有你这样的徒儿,四师弟的本领自然更加了得,哈哈。”
张绣吩咐下人给田靖看座,又说道,“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见到我就是见到亲人了,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一送,师伯倒不知送你什么好了。这样吧,稍后师伯我献拙,帮四师弟指点你一下枪法如何?”
田靖一听,赶紧说道,“侄儿求之不得。”
双方寒暄之后坐下来叙话,无非是闲话家常。不一会儿说到了现在朝廷的形势。张绣便问田靖对朝政的看法。田靖其实进来之后便看到了坐在师伯张绣旁边的老者,老人精神矍铄,双目微阖却让人觉得如芒在背,这个人实在深不可测。但是张绣不问,田靖自也不好想问。只要能坐在这里,想来在张绣心中地位便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田靖不了解张绣的想法,也不便发表太多的意见,只是语气略显谨慎地说道,“侄儿原本只是辽东蛮夷之地的一个普通小兵,后来机缘巧合才有今时今日之地位。说起朝廷大事实在一窍不通。现在我只知道,天子圣恩,大将军保荐之恩,对我都是恩同再造,田靖自当报恩;而师伯和平阳侯老爷在乃是我的至亲,二位若有所用,我田靖也是万死不辞的。
田靖这话说得倒也合情理,只是实在不是张绣想要的答案。张绣的眼神无意之中看了一下身旁的老者,田靖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之色,便借着这话把话题引到了老者身上:“田靖自进屋中只顾与师伯攀谈,不想还有一位长者在座,田靖施礼了。不知这位老丈如何称呼,田靖来的冒昧,莫打扰了二位商量正事。”
那老者一句话不说,张绣赶忙接过话茬,“这位贾先生乃是一位我一位长辈,今日访友前来,也是闲话家常,倒没有什么要事。我们还是说说……”张绣就准备把话题引开,不想让田靖深问。
“贾先生,莫非是献策李傕夺取长安的贾诩贾文和先生?”田靖故作吃惊道。其实对他的身份田靖已经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贾诩这下倒是不能不答话了,“那时田校尉远在幽州,不知从哪里听来这等传言。贾诩不过一老朽罢了,哪里懂得军国之事?”
田靖一抱拳,“贾先生过谦了,听闻当年凉州名士曾说先生‘有(张)良(陈)平之奇’,可惜先生一直埋没于牛辅帐下。后来董卓伏诛,先生出奇策才使凉州诸将免于覆灭,可见先生一言便可左右天下形势,又怎能时候不懂军国之事?只是先生一句话,而至生灵涂炭,心中无愧乎?”田靖本不是愣头青的性格,只是想到贾诩为了自保献计李傕,以致战祸不断,大汉江山不稳,实是罪大恶极呀。
张绣听完脸色一变,正要批评田靖几句,看到贾诩的眼神便又忍了回去。
贾诩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竟然对自己如此了解,而且说起自己献计李傕言语激烈,看见其爱憎分明。微微阖住的眼睛全部睁开了,盯着田靖似乎想看透他的内心。然后眼睛又转过到张绣那里,才说道,“不想田校尉小小年纪竟然对老朽的过往知之甚详。不瞒田校尉说,现在想起当初献计李傕,老朽心中仍然不能释怀,毕竟因为我一句话,让长安城中数十万百姓遭受兵燹战祸之苦。如今老夫一不为官,二不领李傕之俸禄,即使如此仍是心中有愧啊。此事我也与建忠将军(张绣)倾诉多次,只希望后半生可以为天下苍生做些有益之事,也好弥补昔日过失。”
田靖一听贾诩如此说,倒也不好再咄咄逼人,而且听贾诩话里话外似乎对自己这个师伯张绣很是看重。能得贾诩青眼的人物,定然不同寻常。而且张绣在历史上毕竟曾是盘踞宛城的一方诸侯,与曹操斗法多次,虽然最后降曹,也不失为一代英雄。看来与这个师伯相交,还得小心谨慎啊。田靖想到这里赶紧给贾诩道歉,也是给张绣面子,“小子无知,只是道听途说,冒犯了先生还望先生勿怪。”
贾诩自然也不追究,毕竟和晚辈没什么可计较的。张绣便岔开话题,问了田靖可曾娶妻之类,一时气氛倒也轻松了不少。
正在这时,一个下人过来禀报,说是老爷从长安回来了,生了一肚子气,让张绣过去有事相商。
老爷自然指的是平阳侯张济,张绣起身告罪,让张泉陪着田靖在府中游玩。自己领着贾诩去见张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