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无山很大,山深林密,虽然村民常有到山上砍柴,但是都只是在外围,没有向导想要进山,则很容易迷路。田福带着田靖、公孙续六人进山,七拐八绕,很是费了一番周折。等到了山谷平坦之处,六人才发现原来这山中别有一番天地,两座陡峭的山崖中间有一个十余丈宽山口,现在山口处立起了三丈来高的寨门。寨门前有几十个民壮拿着打猎的弓箭守候。穿过寨门往里看,里面是好大一片谷地,地势宽阔,水草丰茂,要说安置上万百姓,估计都不是问题。
现在田姓宗族和无终县的百姓,来此的约有两百余户,一千七八百人。大家都在忙碌的搭帐篷,盖木屋,还好没有进入冬天,气候还能忍受。
田靖等六人被田福直接领到了里面的一座较大的木屋,这是田畴临时建起的田氏祠堂,现在山谷中议事都在这里。
田靖给田畴介绍了公孙续等五人,田畴安排下人做饭,席上说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田畴既为儿子担心,也为儿子骄傲。等听说现在幽州的形势,田畴也意识到情况比想象的要糟,只怕公孙瓒不一定能撑过今年冬天了。不过公孙续在场,席间并没有表现出来。
到了晚上,田畴将公孙续等人安排到一处居住。田靖去父母的房间拜见双亲。
“我儿可算回来了,现在幽州战乱,你回来就好,回来就不要走了。”田氏夫人看着儿子流下两行泪来。
田畴看着田靖没有接话,知道儿子怕是有自己的想法。“这大半年时间你在蓟县受苦了。”
“爹爹,娘亲,孩儿虽说在蓟县为质,不过却没有荒废,认了赵云将军为师,每日学习枪法;后来为了阴差阳错,成了公孙瓒的马童,又加入了后备白马义从营。孩儿知道父亲不愿降公孙瓒,孩儿不是贪生怕死,只是孩儿有自己的打算,还望父亲能够谅解。”田靖说道。
“有些事情,田福回来,我已经知道了,我做汉氏的孤臣,是我的想法;你的路要自己去走,为父不会干涉。”田畴说道。
田靖也没有想到父亲这么开明,毕竟这是古代,可是父亲给了自己独立选择的机会,“孩儿多谢父亲。”
“现在形势,只怕公孙瓒撑不过明年,幽州转眼易主,到时候吾儿如何自处啊?”田畴问道。
“现在的幽州可以说内忧外患,公孙瓒的高压政策既不得幽州百姓的人心,又不能压服三郡乌桓外族,又有袁绍虎视在侧,公孙瓒早晚必败。不过师父为人很像父亲,是个愚忠的主儿,”田靖说到这里吐了一下舌头,见田畴并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只怕他是不会离公孙瓒而去的。后备白马义从营的组建,全是孩儿的主意,虽然开始是想帮助生活无助的义从遗孤,但是现在难免让他们受战祸之苦,而且每日一起训练,孩儿和他们已经有了感情。特别是公孙续、刘蓍、李敢、乐平等人,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如今如生死兄弟一般,孩儿怎能其他门于不顾。”
“那你的意思是还要回蓟县了?”田畴问道。
“正是,孩儿虽然也想在父母膝下尽孝,只是有些事情必须去做。”田靖坚定的说道。
“好!”田畴一拍田靖的肩膀,“有义气,有担当,是我田畴的儿子。”
“父亲,孩儿还有一件事情正想和父亲商量。虽说公孙瓒杀了刘虞,父亲和公孙瓒势不两立,但是现在辽西乌桓蹋顿野心勃勃,要占据整个幽州。这个时候,我们汉人必须自己团结起来,如果让蹋顿胜了,不知还有多少百姓要受尽屠戮。孩儿希望父亲能够帮助公孙瓒,打败蹋顿。”田靖说道。
“此事为父也考虑过,蹋顿此人野心之大,犹在当年的丘力居之上,为父一定不会坐视辽西乌桓做大。不过这里能组织起的敢战之士,不过五百之数,如何能抵挡乌桓上万突骑呀。”田畴说道。
“父亲有此心就好,此事不急,公孙瓒绝对不会坐视蹋顿进攻蓟县,相信数日内定会正面交锋,到时我们见机行事就好。”田靖说道,“对了,那无终县本有近一千守军,由县尉统领,父亲带着宗族百姓撤到山里,那一千守军却哪去了?”
“说道此人也是好笑,为父本想让民壮化装成乌桓人,假意偷袭无终县城,好吓跑守军。不过却无意打听到了辽西乌桓蹋顿攻下土垠城,正向无终县进军的消息。为父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县尉,假意托他庇护百姓,没想到当日晚间他带着守军就悄悄撤离了。这县尉如此胆小,为父倒也没有想到。”田畴说道。
“这就奇怪了,我们六人一路从蓟县经潞县赶来,却不曾见过也没有听到这一千人的消息,难道他们凭空消失了不成?”田靖说道。
“他们没有往蓟县方向撤离,这个为父却不知道了。”田畴也是一愣。
“算了,不去想他,这一千人去了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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