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过去的错毁了你的下半辈子好吗?”肖梅本是有些无法理解何以容的执着,但见她这样难受也不免跟着心痛。
何以容语气平板地道:“我知道的,我什么都明白,可有些感觉就是由不得我。如果不是因为放不下欢欢,和永远离开妈和爸太够孝,我真的好想远走天涯,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再也不要回来了。”
“你真这么想吗?真的痛苦到只要待在西安就会一直难受吗?”虽然何以容语气还算平静,眼中的悲怆还是惊到了肖梅。今天周末,杨梅去了医院照顾欢欢,何以容难得回来休息一下,还告诉她,她和秦晚来准备结婚了。司以为这是以容想通之后的决定,正高兴呢,没想到她心里竟还是这样的苦。
见肖梅表情担心之极,何以容不得不收回心神道:“其实也没什么的,我现在只不过是胡思乱想而已,有些烦恼是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消失殆尽的。或许我只是需要时间而已,以纯不也是用了几年时间才平复的么,我的痛其实远不如她,至少你和爸还在疼我。”
“你........你知道就好啊。你爸虽然不爱说话,也没有怎么直接问你的事情,但他也很为你担心的。咱们别再想那么多了好不好?多想一想结婚的事,想一想你和晚来的未来,你们和孩子一家团聚是多好的事啊。我知道你现在还有点放不下那个姓许的,但等你和晚来结了婚,相处久了,一定会彻底忘掉他的。假如老天保佑,你和晚来再有一个孩子,我保证你绝对会认为今天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你是不会后悔的。”
“也许吧。”何以容不愿意反驳肖梅的美好设想,她和秦晚来之间的问题不摊开来彻底说清楚,日后就算有了孩子也不一定能得到他的谅解。再加上她还能有孩子吗?再加上秦晚来能忘记以纯么?所以对于将来,嘶可能像她妈妈这样乐观。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晚饭我送去医院,然后留在医院陪夜,你今天就别过去了。”
“不用,晚上还是我去照顾欢欢。其实和欢欢在一起时,我反而不用去想那些烦心事了。”
“是么?”肖梅犹豫了一下没有坚持,“那你趁现在躺一会儿,晚饭好了我再叫你。”
何以容默默点头,身体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视线转向了窗外继续发呆。肖梅还想说点什么,终是欲言又止静静离开了。
其实许瑞安往她们家里打过两次电话了,刚好何以容不是在以纯家就是在医院。两通电话都是肖梅接的,嘶仅没将何以容新换的本地手机号码告诉许瑞安,还让他以后都不要再找何以容了。之后许瑞安再没打电话来,肖梅犹豫之后觉得还是不告诉何以容这事比较好。
她反正百分百认为何以容和秦晚来结婚才是对的,那个许瑞安是她没有当面见到,要不然必定得臭骂一顿。家里有老婆还要来勾搭司来好好的女儿,已经把她害成这个样子了还要纠缠,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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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瑞安半躺在一张海蓝色的大床上,双手枕着头,眼睛平视过去,对面墙上是一张放大了的何以容的古装照片。她穿着一身大红的秀禾服,头发挽了起来,刘海梳得齐齐整整,脑后插了两支镶着绿色玉石或是人工翡翠的金色步摇,那闪着光芒的穗子似乎还在摇曳一样。
何以容的长相本来就有那种传统古典的美,穿上这身衣服非常之适合。这种衣服并不贵,几百块钱而已。他记得她当时同时买的还有一套男装,逼着他试穿了一次,似乎有点滑稽,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穿着那样的衣服拍照,她也没有勉强他。是的,她一直很顺他的意,虽然偶尔难免也会有一两句抱怨,但只要他确实不乐意的事她从不勉强他一定要办。
他是爱她的!这种认知在他从西安回来之后才越来越肯定的。以前他也很喜欢她或者说爱她,但从心底来说,他觉得他爱她,但也有可能还会爱其他的女人。何以容告诉他她以后可能无法怀孕提出分手的时候,他非常意外,过后既觉得愧疚也有些感激她的大方,更明白和理解了她前段时间表现出来的那种似乎无法平息的痛苦。
他打电话去上海,找他的朋友核实查证了,上海那边的医生确实是这么说的。他本来想说带何以容去别的医院再检查检查,但若是检查了结果仍是不好,岂不是让她再失望多一次吗?而嘶能生孩子的话,许家人是不会同意她进门的,她的背景已经太一般,如果能生孩子还好说,毕竟老爷子和老太太现在最盼的就是他能尽快有接班人,可惜........
何以容没哭也没闹,主动和他分手,没有纠缠。对他来说应该是最好的了。可不知为什么,回到北京后,他却开始牵挂何以容了,他希望她能再到北京来,哪怕他们不能结婚,他也完全可以照顾她一辈子。但他竟然联系不上她了。
床头柜上有本红色的证书,是他和于霞的离婚证书。他和于霞终于离婚了,可这本证书何以容却看不到了。若是他们的孩子没有意外没了,若是何以容还住在这里,当她看到这本离婚证一定会很高兴吧。
不知道离婚证的外壳为什么要改成和结婚证一样的红色,以前一直是绿色的吧,有些区别多好,这种红色的离婚证总让人觉得不太舒服,这么喜庆的红壳子里面装着的却是一个让人可以合法分手或一刀两断或反目成仇的证明,多么的尴尬和虚伪!
何以容现在怎么样了呢?她在西安做什么呢?以后,她是不是会忘了他,找一个不介意有没有孩子的人嫁了?想到何以容嫁给其他人的场景,让许瑞安不太舒服地皱了一下眉头。她是他的女人,他完全可以养她一辈子啊,她根本没必要嫁别的什么人!
许瑞安的视线从何以容的照片上收了回来移到了床边的离婚证上,看了一会儿突然十分厌恶地拿起它用力摔了出去。原来有些目的达到之后,没有人分享也是毫无成就感的。
想到何以容母亲那种冷淡甚至厌恶的语气,看来何以容已经将他们的事告诉她了。他能理解她母亲的不友善,他本想说他已经离婚了,但想到就算离婚了,也不代表自己就能娶何以容给她一个交待,这话也就哽在了喉咙里。
“老板,有人想知道您的私人电话,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但对方不肯表明自己的身份。”正烦恼兼无聊之时,秘书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