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悬空将枪抡圆,趁着愣金刚旧力已过,新力未生之际狠狠砸了过去。
成风毫无防备就被浪子砸下了马,不等文种相救,浪子便利索的在马上挺起身,玉龙亮银枪一记强杀轰向了地上的愣金刚。
远处的文种眼睁睁的看着枪尖刺进了成风的喉咙,只见他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挺身不动,眼看是活不成了。
阵中局势变化太快,一旁掠阵的勇金刚文种根本没反应过来,成风就成了浪子的枪下亡魂。文种正要拍马上前,却有一员偏将把他喊住,文种疑惑的看着偏将指挥两旁军阵散开,命令埋伏的箭阵上前,也不管成风的尸首,当即箭离弓弦,一片乌云向浪子笼罩而去。
十分得意的偏将这才对文种说:“文金刚莫急,等浪子被弓箭射成刺猬,文金刚再带人马斩旗夺关不迟。”
文种脸色越来越黑,一刀背将眉飞色舞的偏将拍下马,接着就要挥刀杀他,偏将吓得高喊道:“这是军师的安排,还望文金刚手下留情啊。”
文种仿佛没有听见偏将的辩解,手起刀落,还是把偏将给杀了,只见那滚落的头颅双眼大睁,满是不敢置信。文种这才淡淡的对死不瞑目的偏将说:“焉敢坏我兄长尸首,却是留你不得。”
这边浪子在元老派军阵变换时就有所发觉,但他自持武艺超群,竟然不为所动。等乌压压地一片箭雨向他射过来时,浪子将手中的玉龙亮银枪舞个密不透风,把身周防御的泼水不进。
围观者看得清楚,身处险地的浪子真如白龙戏水,手中银枪压住恶浪,只听“呜呜”的箭雨声中夹杂着“叮叮”的响音,叠浪般的黑色箭雨硬是被浪子给挡了下来。
等箭雨停下来后,战场中心除了浪子身周以外插满了箭簇,而浪子连同他坐下的踏雪马都毫发无损,至于愣金刚成风的尸身却是找不见了。
元老派士兵目瞪口呆的看着浪子创出神技,军阵中一时鸦雀无声,勇金刚文种也以为浪子会死无葬身之地,却不料硬是给他闯了出来。
就在他们不知所措之际。杀得性起的浪子哪管三七二十一,拍马就向弓阵冲去,手中银枪挥洒出万点星芒,带着一阵腥风夺走众多弓手性命;又如叠浪无穷,轰出无数血雨。
好个玉面小白龙,只带着三百亲兵就将弓阵冲透,不等敌军有所反应,直接朝元老派的大营杀去,铁了心想要塔营了。
营门守卫都看到了浪子勇不可当,哪个还敢抵挡,全跑了个干净。没了阻拦的浪子纵马冲向敌营中的帅旗,借着马势,双臂灌注千斤气力,朝车轮粗的旗杆轰去,帅旗应声断成两段,上半段飞出去砸倒了一片元老派兵马。
浪子毁旗不算,又冲帅帐杀去。一路碰到的数员元老派偏将,都没他无一合之敌,全丧命于玉龙亮银枪下。
勇金刚文种眼看浪子杀进了大营,一心想要冲回去护卫高俅,却被自家人马给挡在营外,无论如何也闯不进去。
浪子杀出一条血路,向元老派的帅帐奔袭而来,胆敢阻拦他的,来一个他杀一个,来两个他杀一双,根本就没人能够抵挡的住他。
本来稳坐钓鱼台的高俅眼看挡在身前的士兵越来越少,开始心底生惧,最终他带了几名亲卫,撇开中军朝后营跑了。
浪子好不容易冲进帅帐,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心道只怕让高俅那厮跑了。此时浪子已经搏杀许久,也有些气喘,他思量自己和三百亲兵陷到了敌军大营内,周遭满是敌军,如果不想个办法,只怕是出不去了。
浪子环顾四周一圈,目光落在了倒塌的帅帐上,顿时计上心来,他运足气朝围过来的元老派士兵大喝道:“高俅已被我一枪刺死,尔等还不投降?”
浪子说完还随手挑起个头颅,朝着天上抛去,还跟在他身边的亲兵也对着周围重复道:“高俅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元老派兵马本就被浪子神威所摄,又亲眼见他轰倒帅旗,马踏帅帐,至于被他抛起的头颅,满脸血污就算是近处不细看的话都认不出来,更何况远处,那就更看不清楚了。认为浪子所言非虚的元老派士兵,个个都怕自己也成了浪子枪下亡魂,不在围攻浪子,全都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