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了安贵妃的性命。”
刘骜的这话说完,余香已是一头冷汗。
她本以为安贵妃会跟九儿一样,不过是被人下药昏了过去,又或者是因为她身上的伤口太多,所以疼昏了。
可竟然不是,安贵妃竟然已经死了。
这么短的时间,是谁杀了她?
余香忽然在这一刻想起了一件事,此时殿内有一个人应当是认识萧云桐的,那个人就是刘骜。
刘骜若是打小跟萧芊芊一起长大,那他便一定见过萧云桐。
所以,这如果是萧丞相的阴谋,只需让刘骜在储宫内见到身着内臣衣裳的萧云桐就行了。
一切自有刘骜去查,真相便会水落石出。
想到这儿,余香的心里有些安慰,浩儿的死因看来就快要真相大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听到一个陌生人高喊道:“皇上,不必查了,真凶此刻就藏在这关雎殿中。”
“哦?此话怎讲?”刘骜挑眉,不明所以。
“皇上您看,杀害安贵妃的刀就在这儿,然而这血迹却滴了一路,直到正殿。正殿之内根本没有能够逃出去的生路,便说明凶手就在殿内。”那人的语气无比笃定。
“好,既然如此,你们几个就去把真凶给朕找出来。”刘骜一声令下,便有几名侍卫朝着余香藏身的地方走了过去。
余香此刻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这事儿摆明了她是被人陷害的,这就是一个一早便设好了的局,不过是在等待她亲自钻进来。
“皇上,这里果然有人。别动,跟我们出来。”几名侍卫很快便根据血迹找到了余香的藏身之处,一把将她拽了出来。
“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胆子,敢杀害安贵妃。”刘骜说完这话,直接向余香的方向走来,她的心都窜到了嗓子眼。
“皇上,容得奴才给您照亮,瞧瞧到底是哪个狗东西竟然这么不知死活。”有人举起灯笼照向了余香的脸。
而与此同时,余香恰好抬起了头。
目光交集,那样惊叫一声,“皇后娘娘恕罪,奴才不知是您。”
见他这样讲,屋内众人纷纷下跪,唯有杜松与刘骜还站在那儿。
余香蹙着眉头望向刘骜,迟迟没有开口。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所以,她在等待刘骜先说话。
“谁来告诉朕,一个本应该待在皇陵里的人,为什么会在这儿?”果不其然,刘骜根本不承认余香在储宫是他的主意。
顷刻之间,所有的过错与罪名都被安在了余香的头上。
“也许是皇后娘娘觉得皇陵寂寞,所以自己跑了回来吧。她又怕您发现,故而就躲在了储宫之内,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了。只是皇后娘娘,千不该万不该,您别杀人啊。如若不是万岁爷今晚上梦见了安贵妃,说要来瞧瞧她,可否您要一点一点把这储宫里的人都杀干净呢?”突然有侍卫开口这样说余香,可她望过去,那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是啊,皇上,奴才也听说近日储宫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家私底下都纳闷,却不想原来都是皇后娘娘所为。”另一个人也应和着开口,可余香还是不认识这个人。
什么时候,刘骜身边的人,都换成了她不认识的面孔?
“皇后,你为什么要杀安贵妃?”刘骜冷漠地望着余香,只是这一次,余香已经料到结局,所以并不难过。
不难过好,不难过她就能认认真真地想出应对刘骜的办法。
伤心没用,失望没用,喊冤也没用。
他若是相信,便不会有现在的言语。
“皇上,让他们放开臣妾,臣妾带你去找真正的凶手。”余香的语气同样冰冷。
“娘娘还有同伙?”那些不该多嘴的家伙偏偏在此时特别不在意规矩。
“随便你们如何想,皇上,您请相信臣妾这一次。”余香目光炯炯,黑夜也无法掩饰她那双闪亮的眸子。
“好,放开她,你头前带路。朕倒是想看看,你还有何花样。”刘骜轻轻抿着唇,望着余香。
余香带领大队人马来到了萧云桐的屋内,示意他们不要靠前,然后敲了敲门。
“萧公公,是我,你开开门啊。”余香决定这个时候只能出卖萧云桐来保全自己了,一旦刘骜看到萧云桐那张脸,必定会怀疑起整件事情来。
门打开了,可余香抬起头,看见的人并非是萧云桐。
依旧是陌生的脸,穿着萧云桐的衣裳,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是谁?”余香惊讶道。
“飞燕,你怎么了?我是萧公公啊。等等,皇上来了?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个人与余香擦肩而过,撞得她好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