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汉子叫张厚土,是断剑门的三弟子。因为是土灵根,修炼的是侧重于防御的厚土诀,只是修为才聚气三层,没有一点大地厚重的气质,碰到什么事情都是风风火火的。
张厚土长得五大三粗,大鼻子,牛眼睛,再加上一张大饼子脸,两道粗粗的眉毛,一看就知道是个淳朴敦厚,没有什么心眼的人。可能是修炼厚土诀的缘故,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腊黄,是一种黄土地的颜色,还有些粗糙,看上去有些老成,但实际上张厚土只有十九岁。
跑掉的二师兄叫刘火,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火灵根。在唐宁的记忆里,这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长得也没什么存在感,就象谍战片里的卧底。
四个弟子都是两三岁时就被陆蒙带到了断剑门,各自的出身已经随着陆蒙的坐化被带进了土里。陆蒙取名也相当随意,水灵根就叫小水,土灵根就叫厚土,而火灵根的二师兄,直接就叫火。可能因为唐宁是大师兄的缘故,名字也与众不同。几人的名字虽然都是随便取的,但姓氏却各不相同,这大概也是四人身世的唯一线索了。
对于二师弟刘火的跑路,虽然有些出乎唐宁的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谁不怕死呢?刘火眼见着大势已去,趁着去小王镇给财主做法事的机会,一声不响的溜了。这小子不但有眼色,而且很果断啊!唐宁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一句,这本是他的终极大招,竟然被二师弟抢先了。
“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唐宁感叹了一句。看着眼前一个萝莉,一个莽汉,仿佛看到了两根浮萍。他心里立刻就明白过来,根本没什么好商量的,陆蒙这个师父当得不怎么合格,长年在外乱跑,根本没有跟弟子们培养起来感情,一旦离世,人心就散了,这个队伍已经不好带了。
事不可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唐宁迅速就下定了逃跑的决心。
不过,在逃跑之前,唐宁打算先修炼一下,反正也不差三天两天的,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这具新的身体。
“三师弟,四师妹,你们都坐吧,师兄心里有些想法,就跟你们谈一谈。”唐宁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了他作为断剑门大师兄兼掌门的首次发言。
“首先,师兄要向你们表示歉意,因为师兄一时冲动,中了大刀堂的奸计,将门派拖入泥潭,如今到了难以挽救的地步。二师弟既然走了,就由他去吧,我也不怪他,是师兄实力不够,实在是愧对师父的栽培和断剑门列位先师的在天之灵啊!”说到这里,唐宁站起来,侧过身子,面对墙壁上的仙人持剑图深深地鞠躬认罪。
陆小水和张厚土也连忙站起来,学着唐宁的动作,向墙壁上的祖师图鞠躬行礼,同时口里喊着:
“祖师爷恕罪!”
“师父恕罪!”
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其实唐宁心里很清楚,纵然不答应大刀堂的挑战,断剑门终有一劫,没有强大的实力,那就是一种罪。
如果有筑基的实力,唐宁也绝不介意灭掉大刀堂来出气,只是心有余力不足。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凡事都会有一个过程。
陆小水突然说道:“大师兄也不必太自责,其实师妹以为,你不答应大刀堂的挑战,我们也难保断剑门的周全,我们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
“小水师妹说得对。”张厚土也在一旁憨厚的笑着附合。
这个小萝莉很不简单,竟然能看穿事情的本质,看来挫折就是容易让人成熟起来,唐宁心里想着,同时摆了摆手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过,是我的责任,那我就要担起来。以我们的实力,如果跟大刀堂硬碰硬,胜算基本上没有,所以,师兄决定,我们先避其锋锐,作一个战略性的撤退。”
四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把唐宁盯住。陆小水心里诧异极了,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战略性撤退,这么高端的词语她从来也没听过,也不知道大师兄从哪里学到的。她最喜欢看书了,断剑门的藏书她都翻遍了,也没有见到过这些词。
唐宁解释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水,厚土,你们要记住,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注意保全自己,要是命都没了,也就没得玩了,师兄吃了这次亏,算是明白过来了。趁这个机会,我们都去外面闯一闯,说不定就有机遇,到时候再杀回黎原城,一雪前耻,也不失大丈夫所为。”
唐宁简单交待了几句,然后嘱托陆小水明日去劝说祥嫂离开沉仙山。
这时,天色慢慢地暗下来,大堂两侧的烛台上,萤光石已经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掌门起居室。
这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最里头摆放着唯一的一件家具,一张小桌子,桌子之上,是一个插着数根定神香的明黄色香炉。屋子正中的地面上,还有一个直径长约四尺的蒲团。
唐宁缓缓地走过去,燃起一根定神香,后退了几步,盘坐在蒲团上。他要尽快适应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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