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新寻的动作果然迅速,仿佛生怕郁蔓蔓反悔似的。
出了乐安院后,就急忙吩咐管家去庵里,立马接姚媚儿回府。
京城外尼姑庵里,姚媚儿身穿宽大的灰袍,长发凌乱的挽在脑后,容貌也不加修饰,皮肤显得淡然无光。
没了浓妆的遮掩,此时眼角的细纹和脸上的斑点清晰可见,再也没有几月前的那份张扬妖媚。
此时姚媚儿和沉香在院子里,低头清理一堆的马桶,气味熏臭无比,可姚媚儿却洗的认真,仿佛清理不是马桶,而是一件精美的瓷器。
自来到这里后,一开始这些尼姑还对自己客气有加。可过了没多久,见郁新寻一直未曾来看望自己,也不曾接自己回府,这些人的态度便立马变了,整天让自己做些粗活,不然就不给饭吃。
姚媚儿在太守府一直养尊处优惯了,对此自然不肯,于是被生生饿了两天,头晕眼花的实在受不住,最后只得妥协。
如今天寒地冻,原本一双保养得宜的手,此时已经粗糙红肿不堪,有的地方还生了冻疮,纤细的手指肿的十分粗壮,形似胡萝卜。
刷完最后一只马桶,姚媚儿猛的站起身,将手里刷子一把扔的老远,看着自己的双手,流着眼泪哭道:
“老爷为什么还不来接我回府?我想回去,想我的女儿”
沉香默默的捡回桶刷,若被那群尼姑见了,又要想着法子整两人了。
姚媚儿见身边唯一的婢女也不应自己,一时怒上心头,上前一把揪住沉香的耳朵大吼:
“我跟你说话听不见吗?是不是现在你看我现在狼狈了,也就不认我这个主子了?”
沉香吃痛,忙跪在地上,眼里噙着泪花求饶:
“夫人,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那我还是太守府的当家主母,容不得你这等贱婢无视”姚媚儿气势十足。
“是是是,夫人,奴婢知错,老爷定会来接你回府的”沉香忍着眼泪道。
闻言,姚媚儿松开手,眼泪又不由的流了下来:
“可现在都腊月了,再过二十天就到了年底,老爷是不是把我忘了”
沉香怕再被姚媚儿打骂,忙挑着好听的安慰:
“夫人,既然快到了年底,那老爷定会来接你的”
“真的吗?”姚媚儿擦着眼泪道。
“真的,夫人您想,每年除夕府里不都是一家人聚在桌一起吃团年饭吗?就连一直被丢在乐安院里的大小姐也会出来,想必今年也不会意外,所以老爷定会来接你的”
闻言,姚媚儿面上一喜,忙擦干眼泪道:
“你说的是,我是一府主母,老爷定然不会让自己缺席的”
“是啊,所以夫人切莫忧心了,兴许再过几日便会有人来接您了”
“嗯,说的是,今年府里已经少了郁蔓蔓那个小贱人,那老爷定然不会再让我孤身一人在外的”姚媚儿得意的猜想着。
“夫人说的是”沉香赶紧应和。
两人在庵里的几月,一直与外界断了联系,所以至今都不知道郁蔓蔓还活着,更不知道郁蔓蔓已经回府。
午膳过后,姚媚儿便习惯性的回房午睡,梦里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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