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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豪哥一声轻呼,左脚一滑,差点儿没摔倒。
“他妈的,想摔我。”豪哥边骂边踢着脚下的土。下来什么也没发现,临走还要受惊吓,真是的。
“哈哈……小心点儿,说不定是雷公永寰老大人和你开玩笑呢。留你多玩会儿,毕竟,他好久都没见着活人喽。”我不禁笑道。
“笑屁啊,我摔跤了你还开心?没义气。我上去了,你愿意就留下陪陪老雷吧。”豪哥边说边爬了上去。
瞬间,他并不粗壮的身体也把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等他爬了上去,阳光便重新投了进来。
有反光。
突然,我惊喜的发现,投下来的光束居然从地上反射到石壁上了。
石头会反光?是什么石头?
我仔细看去,只见刚才豪哥踩滑的地方出现了一块晃眼的亮斑。刚才豪哥踩滑,这一滑便滑走了掉落的泥土。他又是一阵乱踢,便踢掉了地砖上的尘土。
我连忙俯下身去,用手套擦掉那块砖上剩余的灰尘。瞬间,一块光滑明亮的四边形“石镜”出现在眼前。
这其实就是一面镜子,玻璃镜子。
这里为什么有一面镜子?
难道它的作用就是为了反光?对了,对面的石壁上还有一个反射的光斑。
于是,立马用手套向那个光斑上擦去。一阵尘土飞扬后,果然一块光滑明亮的镜子又出现在眼前。镜子出现,便又折射出一束光射向对面的墙壁。
于是,我又擦。
“阿诺,还在下面干什子?快点上来。”豪哥急性病又范了。
“莫急,莫急。有发现,你快下来。”我太投入了,尽然忘了叫他下来帮忙。
“我才不下,你想骗我爬上爬下的耍猴儿啊?再不上来我就走哒,去打鸡子去哒。”对这石盒,豪哥是再也没兴趣了。
“真有发现,不下来莫后悔”我开始激他。
“决不后悔。”豪哥坚决的说。
“行,那你去吧。别走远了,回去的时候叫我。”
“要得,你陪老雷慢慢玩。”
我一面一面的擦下去,光线在两壁间之字形的来回折射。两壁完了之后,光束射向两壁头上橫着的那面壁的中心。我毫不犹豫的一套子又擦了上去。
可是,这次并没擦出镜子来。
灰尘擦净,仍只余一块石砖,一块黑色的石砖。
由于镜子的来回折射,石盒里亮了起来。不照手电便能看清四壁的景像。
望着壁上的镜子,和折射的道道光束。无奈的摇摇头,不禁暗笑自己:这反光,只是引导我给石盒做个卫生吧。这石壁上的灰也太多了,整个盒子都被灰尘盖着。
也许,离这不远处的雷公永寰老大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他是清朝人,这石盒子也应该是清朝人造的。依稀记得,玻璃镜子传到中国是清朝时期。这也就是说,这石盒子最早也就是清朝时候造的。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老雷已经远去,清朝已经远去,而我,所知有限,不能做出更多的判断。
书到用时方恨少,此时深深体会到了。
怎么办?这不是打野鸡,死等是没有用的。
简单来想,在最后这一块上失去线索,那肯定得在最后一块上找原因。
于是,我又仔细观察这块并无异样的石砖。是的,并无异样。用手敲了敲,没什么异样;我又往里按,没反应。这也就是我,这打不死烧不燃的慢性子。要是豪哥,说不定早开始撬石砖了。
时间,就这样悄悄溜走。
渐渐的,石盒里的光线又暗了下来。太阳,偏西了吧。
我仍呆立石盒,有些发现,有些疑问,解不开,放不下,虽苦思不得解……。
“阿诺,你还在里面吗?”突然豪哥在上面叫我。
“在呢,你打着没?”我问。
“没呢,峰爸叫我们回去吃饭,上来吧。”
“吃饭?好,马上。”不说还好,这一说吃饭还真饿了。
上得地面,火辣辣的阳光扑面而来,直刺得争不开眼睛。
“你真行,在下面待那么久。找着啥没?”
“当然找到啥了,找着啥嘛,不告诉你。”
“哈哈……别瞎扯了,回去吧。”
于是收了工具,不甘心的离开,只得暂时离开了。
我有钻牛角尖的习惯,对事对人,总是固执并执着着。但现在,也不得不离开了。对于这个不解的盒子,只有稍等。
“哎哟,你们两弟兄在干嘛呢?”刚上得小路,便被迎面施施然走来的一个女子撞见。
“没干嘛呀,柔柔姐!”豪哥这一声亲热的叫唤直叫得那女子小脸儿一红。
此女名叫西门柔,比豪哥稍大,前年嫁了本庄的假郎中五加,现在是个名副其实的青春美少妇。虽不施脂粉仍颇有几分姿色,浑身散发着少妇成熟的风韵,较好的面容,白皙的皮肤,黑而深不见底的含笑的双目,小而微启的双唇,又黑又长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身后,粉色薄纱的衬衣,黑色的健美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