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容不得一个孤女么?
暴露在这么多蔑视的目光下,舞阳公主就像个被点燃的炸药似的,浑身是火,她尖叫怒吼道:“住口!全给我住口,我是清白的,全都是她捏造出来陷害我的!”她滴毒的目光死死瞪着余辛夷,字字发狠道,“余辛夷,你好啊,好极了!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诬陷我,我必教你不得好死!”
“你们全都给我闭嘴,我还有其他证据!如果你们还是不相信,大可以问我二皇兄!谁都知道他曾跟我一起出使过鎏国,见过无数次光华郡主!二皇兄你来说,你看过的,这个人就是那个贱人余辛夷!”
众人随着舞阳公主期待的目光,望向角落里一直沉默不愿掺合这场纷争的赫连啸。
赫连啸隐隐皱了下眉,走到宴席中央时,狼似的墨蓝色瞳孔在余辛夷脸上看了又看,心底冷笑,面上却愕然道:“皇妹,你在说什么?这怎么会是那光华郡主呢?那光华郡主早在两年前大火里就跟余家满门一起被烧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何况,这世上人有相似,重华县主跟那光华郡主只有十之一二的相似,也是巧合罢了,我记得重华小时候便是这样的面容,怎么会突然变成假的呢,舞阳,你多疑了吧?”
舞阳公主原本脸上成竹在握的表情,一下子冷下来,满脸铁青,她原来以为赫连啸会毫不犹豫的拆穿余辛夷,可事实恰恰相反,他非但没有拆穿,反而维护了她!舞阳气得浑身发抖,怒声道:“二皇兄,你眼瞎了不成?还是你也被这妖女蛊惑了?她明明是余怀远的嫡女,鎏国的光华郡主!”
听到舞阳公主口不择言的一句“眼瞎”,让赫连啸顿时脸色冷下去,满脸不悦呵斥道:“舞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好歹是你皇兄,你是应该是这样说话的么!你先是犯了如此弥天大错,不去静思己过,好好反省反省,反而在这里屡屡口出妄言,看来,我真的要禀明父皇将你先锁起来关进宗人府再说!”
余辛夷的身份原本就是他安排好的,连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定没有坐视她被拆穿的道理。余辛夷死活他可以不在乎,但是牵连到他,绝不容许!舞阳跟金烈当着这么多宾客被爆出来,如此丑闻,对大皇子党不啻于一个惊天大丑闻,足以在一定程度上打击到他们的气焰。这样一件好事,他只需推波助澜一把,何乐而不为?
舞阳公主恨得牙齿都要流血:“皇兄,你为何要包庇于她?这个妖女又对你下了什么迷魂药!”
赫连啸冷笑道:“若是抓住那个余辛夷,第一个要杀她的人就是我,岂会容你在这里嚣张?皇妹,你如今做了如此不堪的丑事,彻底丢了皇家的脸面,还是赶紧好好想想,如何向父皇母后交代!向天下交代!”
听着赫连啸掷地有声的话,宾客们不约而同的低头思忖:的确,传闻中二皇子被那光华郡主所涉及,逃回旬国的时候极为狼狈。一想便知,他对那光华郡主肯定恨毒了,怎么可能会包庇她呢?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嘛!这样一想,原本只信两三分的众人,一下子信了个七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