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跟弟弟这几日如何?佛堂里可还住得惯?女儿甚为担忧,可父亲下令任何人不准去佛堂探望,母亲可否告知一二?”
温氏心中一凛,一根心弦紧绷起来:这小贱人如何知道,她去过佛堂了?难不成,这小贱人在府里有耳目?不可能,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她的监控之下,没有人敢吃里扒外!
不愿跟温氏多浪费时间,余辛夷浅浅福了下,表情恭敬,眼底却充斥着冷光:“母亲,女儿这几日有些不适,先回房了,母亲请自便吧。”
看着余辛夷转身的背影,温氏几乎恨不得一个巴掌甩上去!但临了又克制住自己,心底重重一哼!小贱人,你得意不了几时了,只要你嫁进五皇子府做侧妃,你下半辈子就等着在眼泪里度过吧!绝不会有你翻身之日!
回了房。
白芷在一旁小声道:“小姐,这永宁小世子看起来品性不坏,虽然年纪小些,但也不失为一个……”却被余辛夷抬手拦住。
余辛夷知道,白芷想说的是,薛采不失为一个解决她现在困境的方法,毕竟无论如何也比嫁给景浩天做侧妃好得多!然而世人不知,那永宁王府亦是一个巨大的泥潭!
前一世,她迫于无奈嫁给景北楼做了侧室,断送了自己的一生,这一世她再不会拿自己的婚事做儿戏!今世,若求不得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她宁愿孤独一生!
“放心,此事我会自己解决,现下……”余辛夷捡了几颗鱼食,扔进鱼盆里,看着里面几尾妍丽的小鱼在水中自由的游来游去,浅浅道,“只是时机未到!”
而与此同时,皇宫。
沈太妃一身缁衣,华贵的衣料上隐隐透着精致凤纹,却依旧遮不住那自骨子里透出的苍凉:“景夙言,你退下吧,此事我不想与你多说,那个余辛夷,配不上你。”
沈太妃手中拿着把金剪子,百无聊赖的修剪着那盆西域进贡的花,神情恹恹,似乎对于这个话题极不耐烦。
景夙言隐隐皱了下眉,他猜对了,的确是沈太妃对辛夷起了偏见,只是,自小到大沈太妃帮扶甚多,他不得不给几分颜面。景夙言拂了衣袍,跪膝请求道:“请太妃娘娘撤了赐婚谕旨。”风清月白的男子,哪怕跪着,也犹如玉树琼枝。
沈太妃有些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手中的剪子差点滑到地上,她实在没想到,“你真的要为了一个不祥的余辛夷,跟我作对?”
景夙言知道,沈太妃天性固执,这几年年岁渐大,固执更深,想说服她简直难如登天,但是,景夙言仍坚持道:“孙儿并不想与您作对,孙儿只是请求您收回谕旨。”话语中,带着一丝强硬,并几分无奈。
沈太妃手抖了两下,把金剪子重重拍在案上,疾言厉色道:“你是将来做大事的人,一个余辛夷,她帮不了你多少!永宁王府的嫡长女、定国公府的二小姐,甚至邻国的舞阳公主,这些人远远比余辛夷对你的助力要大得多!夙言,本宫不信你是目光短浅之辈!”
沈太妃眼中隐隐露着杀意,她原以为景夙言只是倾心于余辛夷的美色罢了,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而她此刻才知晓,这余辛夷对景夙言的影响这么深!做大事者,最忌讳的便是弱点!她绝不允许完美无缺的孙儿,竟存在如此大的弱点!心中更下了决心,这个余辛夷,绝不能留!
并没遗漏沈太妃眼中的杀气,景夙言抬起眸,断然道:“太妃娘娘,若辛夷有几分差池,那所谓的大事,孙儿恐怕也无心为之了。”
什么!沈太妃的凤眸蓦地撑大,这个,这个最疼爱的孙儿,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威胁她!威胁她若是杀了余辛夷,那他便再无心皇位?沈太妃几乎是勃然大怒:“你疯了!余辛夷单凭克母不祥这点,就没这个资格成为你的正妃!还奢想什么,‘平生无二色’,这样的女子何谈三从四德!简直大逆不道!自古帝王家,从没有只娶一妻,再不纳妾这一说,这余辛夷天生反骨,以后必成大祸!”
景夙言隐隐皱眉,心中揣摩,“克母不祥”这点到底是何人从中作梗,捅给沈太妃的?此人简直其心可诛!掩饰掉眼底的杀意,景夙言定定道:“辛夷并非不祥,相反,她是孙儿此生最大之幸!另外,孙儿不知到底是何人散播此等荒谬之言,只请太妃娘娘切勿中此离间之计!”
竟然一字一句都在维护那个余辛夷!沈太妃陡然捂住心口,弯下腰去,景夙言立刻上前将沈太妃扶住,大声令道:“太医!快传太医!”
“不用!”沈太妃紧紧捏住他的手腕,急促喘着气,却厉色道,“我要你答应我,绝不与那余辛夷再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