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下来好几天,我和陈衣都过着类似的生活,每天挥霍筹码,吃着不同风格不同地方的山珍海味,喝着不同产地不同年份的红酒,无聊了就看看电影打打最新的游戏,倒也有趣,只是陈衣不爱和我玩最新的游戏,整天不是抱着那个老款诺基亚玩贪吃蛇,就是在系统里买了奇奇怪怪的书看。
我原本就算是个宅男,如果没有朋友喊,宁愿呆在家里发霉也不愿意出门,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是轻车熟路,无比美好,让我就在房间里呆一个月也完全没有问题。
偶尔和陈衣说说话,讨论一下这座城的信息,却也没有太大的发现了——严格说起来,我也是个新人,比陈衣知道的多不到哪里去。
我没有提出去和别人对决赢取更多筹码的事,虽然在我看来这座城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不同的人对决厮杀,但我的性子实在是不适合干这样的事,所以得过且过,现在坐拥3000筹码,我也不着急,就当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那一夜陈衣留给我的印象就是个天生的赌徒,而且刚来这座城的新人总是跃跃欲试的,所以我等着他提出来出去找人对决,就结束这样奢侈的轻松时光——自从来到这座城里,如此轻松的日子还是我第一次过,有点舍不得。
但是左等右等,我不提,陈衣也不提,眼看一个月都快过去了,没什么斗志的我也逐渐有点着急起来。别的倒还好,关键是我们的3000筹码经过这一个月的吃喝玩乐,已经仅剩一半,不由得我们再这样逍遥下去了,否则到时候连和别人对决的资本都没有。
唉,怎么都逃不过的。
我叹着气,把看到一半的《千王之王》暂停,在沙发上坐直了,打算好好跟陈衣商量一下今后的事情。
“那个,陈衣。”
“嗯?什么事。”陈衣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玩着贪吃蛇。
我正打算把在心里腹稿好的话说出来,大意是该出去捞一笔再回来享受了,但刚说了一个字,却被一阵铃铃铃的声音打断了。
我诧异地看着放在茶几上的系统面板,那是一个类似于平板电脑的东西,平日里只有一个输入要求的简单界面,但现在却发出了电话铃一般的响声。
“听起来像是电话。”陈衣说。
“我同意。”我狐疑地拿起系统,只见上面的输入界面不见了,变成了一个电话听筒的符号,正在微微地颤动。
铃铃铃的声音不屈不挠地响着,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贸然行动,谁知道乱动这座诡异城市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如果是别人发来的对决陷阱就惨了。
我在仓库的时候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有人会设置一个对他十分有利的对决游戏,然后通过这样出其不意的方法引诱别人接受,一旦对决达成,即使发现自己上当也已经晚了。
我当时被老烟拉去玩三张牌,也是因为这样。他的手下当时在街边摆着地摊,说自己只有100筹码,想最后随便找个人赌一把。我乐于进行这种小额的对决,即使一不小心输了损失也不大,而且那人看起来潦倒至极,精神萎靡,似乎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动力,所以我接受了他的对决请求。
对决赌注是各自身上的全部筹码,我一开始没在意,反正他只有100筹码。但对决一开始那人就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大堆筹码,从地上利索地站起来,背不弯了,腿不瘸了,容光焕发,拉着我进了老烟的屋子。然后我的对手就变成了老烟。
所以我有点后怕,还在犹豫,却看见一根修长的手指从旁边伸过来,直接点在了那个电话听筒上。
我无奈地看向陈衣,他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在玩手机,好像刚才不是他做的一样。
铃声停了,系统面板上突然发出了一阵光芒,猝不及防的我被吓了一跳,一下子把系统摔到地板上。但随即又后悔起来,不会把这东西摔坏吧?
还好系统的东西质量不错,屏幕中发出的光线在空中飞舞凝结,最后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人影有点眼熟,我往后退了一步看,发现那是老烟。准确地说,是老烟的投影,我一下子想起了科幻电影里的场景,暗叹还好不是什么陷阱,这系统挺高级,看样子是全息投影通话的功能。
老烟还是叼着香烟,气色看上去比那天晚上好了很多,心情应该不错,咧嘴笑着。我忽然想起今天应该是系统给新人发放筹码的日子,这个恶棍应该是剥削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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