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二,可这个办法,危险系数直接翻了几倍。
且正如她方才所说,机会只有一次。
双方在僵持,贺兰谦站在旁边,眸光低垂,沉默不语,谁都不知他在想什么。
无论如何,吞天都不肯在这点上低头,君冰舞眸光敛了敛,正准备实施第二个计划,吞天的病却忽然发作了,捂着脑袋,很快便痛得失去了意识。
这件事,已经由不得他愿不愿意了。
君冰舞将之归结为,是墨煌知她有麻烦,特意在暗中帮助她。
“动手。”她瞧了一眼贺兰谦,平静地下令。
几件天地奇宝在面前依次排开,贺兰谦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立刻动手。
温润的眼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深邃与诡暗。
片刻,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过逍遥,那动作,那神情,仿佛是在与相处了数年的好友告别,深情而缱绻。
君冰舞观察着他的神色,不知他是否知道了什么,正欲开口催促,吞天的手指顿了顿,离开了逍遥,执起旁边的轮回塔。
金色的光芒漫开,如潮水铺满整个宫殿。
他依照君冰舞的吩咐,封住了吞天的五感。
“给他渡真气,护住他的心脉。”君冰舞的声音再次响起,冷漠异常,言语之间,更是看不出半点异样。
贺兰谦的眸光闪了闪:“冰舞,输真气之前,能不能听我讲一个故事?”
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也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哀求,复杂至极的口吻,却清楚地告诉君冰舞,他已经看穿了她的伪装。
君冰舞的心中微惊,吞天虽然怀疑她,但也仅限于怀疑,从来不敢确定,而且,接连几次的试探下,他明显是答已经有些相信了。
却为何,他会这般的笃定,她的臣服,只是伪装?
“请立刻给主人输真气。”
君冰舞冷漠地拒绝了他的请求,同样不曾揭开她的伪装。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她不想功亏一篑。
万一他只是在试探她的虚实……
而且,素来温润内敛的他,第一次露出这样明显的情绪,而且,这口吻,像是在交待遗言。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这想法,却如同刻在脑海般挥之不去。
莫名地不想听到他后面的话。
“冰舞,你不是问过我,为何非要帮老祖宗夺取天下么?”
然而,贺兰谦并不理会她的拒绝,自顾自地继续。
不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正是因为知道,才不得不说,有些话,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也许,过了今天,他和她便会彻底成为敌人,哪里还会有机会,这般平心静气地坐下说话?
对此,君冰舞选择了沉默。
“冰舞,你可知,这世上,除了白泽的后裔,还有另外一支异族存在?”贺兰谦拿起面前的逍遥,轻声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挺白痴,也许以前不知道,但现在闹得这么大,谁不知道,贺兰谦就是那支异族的少主?
贺兰谦玩着手中的逍遥,沉默了片刻,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区别就在于,白泽后裔虽未异类,却颇受世人尊敬,而另一只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