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主,殿下已经入宫了。”
“我知道了!”青洛黯然看着殿门,沉声道,“从现在开始,世上已经没有廷侯,只有一个大王,也没有殿下,只有陛下,记住了吗?”
“属下谨记!”
“是时候去迎接大王了……”青洛淡笑道。
随即快步踏出殿中,直朝昭乾殿前而去。
到昭乾殿前的时候,容弦的马车刚在大殿下方停下来。
青洛站在数百石阶的最上方,望着陈义衡扶着容弦下了马车,然后朝着她的方向,容弦抬起了头,他看到了她。
青洛前足抬起,还未等落到下一个石阶上,整个人便猛然僵住了。
他身后的马车里又下来一个人,一个抱着长琴的白衣女子。
她走到容弦身旁,微笑问道,“弦哥哥,这里就是王宫了吗?”
容弦浅笑着回答,“是啊!这里就是王宫了……”
“如果不是遇见了弦哥哥,且不要说见到朔国的王宫的样子,怕是连瀛州城,雪若都出不了的……”
“那你喜欢这里吗?”
“应该会喜欢吧!什么东西都是不能只看表面的,到底怎么样还是要住过了才知道。”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这样,表面再好,还记得要看看本质,大多数人都只需要看了表面,就已经再也看不到它的本质了……”
“那弦哥哥呢?”
“或许前者,或许后者,我也不知道……”
青洛愣了良久后,悬空的前足缓缓退了回去。
她忽然便想起了之前容戟说的那句话:青洛,希望你为他如此不顾一切的付出,能够有一分的价值吧!
青洛进霄云殿的时候,容弦正静静坐在烛台旁,望着摇曳的烛光一动不动,旁边候着两个低着头端着朝服的侍婢,其中一个端着的双手都已经在微微颤抖。
五更已过,殿外的天空也已经有了一丝浅浅的吐白,天快亮了!
青洛把两个侍婢手中的朝服端过来,“你们下去吧!”
两个侍婢顿时如获大赦,连忙行礼道,“奴婢告退!”
青洛端着朝服走到容弦面前,“大王是要自己更衣,还是要青洛替大王更?”
“放下吧!”
青洛把朝服放在了他前方的桌案上,转而看着容弦道,“我给大王一柱香的时间!”
容弦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瓶子,望向青洛,“现在,服下它!”容弦说。
青洛看了看容弦手中那只小瓶,浅笑道,“还有三天时间,不急!”然后青洛便头也不回的快步退了出去。
小瓷瓶被容弦的手指缓缓握入手心里,偌大而空荡的大殿中,余容弦一人,零星孤寂。
……
次日清晨,众臣入宫朝议,一切都还是往常模样,除了,御军大将军张炳业没有来。
有人猜张炳业是突然生病了,也有人说是他长子张礼炆的正妻的孩子要出生了,每人各执一言,但是到底什么原因,却又没有谁能说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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