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很快火利就能迎接第一批游客了,这几年的努力,总算可以看到些成果了。呵呵…你高兴吗?”
“嗯。”夕夏应着,是啊,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和庄孝的连年之约也快要到了,火利岛正式开放那一天,就该是她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陆海军看着她的脸,看进她眼里,心里突然有些酸涩,“你是高兴火利的人们就要过上好日子了,还是因为别的…比如,能回他身边了?”
夕夏愣了下,“都高兴。”
陆海军心里酸涩如潮涌,忽然一把抱住了她,低哑的声音自胸腔低低传出,“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如果我说,君子协议我不想履行了呢?”
是的,越到那一天,他就越不想放手了,不想,真的不想。他放不下啊,这是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在剜他的肉,切肤之痛,他不想再忍受一次。
夕夏低低的笑起来,伸手推开他,抬眼看着他,说,“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她胡说的,她根本就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夕夏顿了下,才问,“姗姗的事,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帮?”
“我的陆太太啊,求求不要这么仁慈了好吗?那是她自找的,这一切她能怨得谁啊?这件事交给我吧,我抱住她的命,别的事儿你别再多问好不好?”陆海军捧着她的脸无奈又认真加严肃的说。
夕夏叹口气,“好。”
她也不想管啊,可那,毕竟是她的亲人。
第二天陆海军召开了记者会,向媒体说明他夫人只有一个亲弟弟,什么姐姐妹妹都骗人的,因为最近接到一些荒唐的电话,所以不得不召开媒体作出此说明。
媒体速度很快,当天有关的海量报道就出来了,这本来就是办给那绑匪团子看的,要真让陆海军查是谁下的手,那未必就查不到。可他为什么要?跟他有几个关系?老太太那就是稍微把夕夏当女儿看,他也不会这么袖手旁观。
绑匪窝消息倒是快,搞这么久原来还一假货儿,白折腾了这么久。这人都跟人家没丁点儿关系,还能指望人拿钱来救人?瞎做梦呢,几人就一商量,就这么放了人,肯定心有不甘的,可不放吧还得给口饭吃,求财的也不能伸手掐死。
最后没个结果,几条汉子轮番上阵,玩儿了遍后把人给扔了出去。戴珊珊被扔了出去,遍体鳞伤,连件蔽体的衣裳都没有,爬了半条街才有好心人给帮她叫了救护车,直接送了医院。
老太太接到电话后哭死了,拖着黎子一定要一起去医院,黎子那给气得没办法,只能去啊,不去这老的要去撞墙,你说她敢不敢就这么冷着心看老的撞墙去?
憋屈,太憋屈了!
老太太死活非得拉着黎子去是为什么?她没钱啊,得开医药费啊。要不然医院不给医治,她还能去闹医院不成?她怎么也不能看着女儿去死啊。
黎子那也狠,走的时候就知道这人打什么主意了,去的时候任老太太怎么哭怎么闹,她愣是没拿一分钱,话说了,她身上没钱,就剩了两块搭公交车的车。老太太又哭又闹没用,只能又给大女儿打电话。
你说她不怕嘛,关了四十八小时才从局子里出来,她哪里还敢惹大女儿一家?陆海军那话说的狠了,要再打扰他们,那就让她永远出不来。
可眼下还能怎么样?小女儿那满身都伤,到处都是血,她能看着不管啊?她那心都痛了,电话一通就一顿,直说这要是不马上来医院,她就跳楼去了,她自杀。是横了心要以死相逼,也不管陆海军那威胁的话了,什么能比小女儿命重要?
夕夏那能看着她妈去死吗?她是不愿意再管这些,可她要无动于衷那就等于逼死了母亲,她能这样吗?
最后还是去了,到了医院把所有手续办完了,老太太那话都没有一句,直接守在小女儿床前嘘寒问暖。这人利用完了就扔,哪还管以后?
夕夏和黎子都站在门外,黎子说,“夕夏你可看见了,你妈眼里只有那个小女儿,我们什么都不是。”
“好吧,这是最后一次。”夕夏沉默了会儿说,走的时候给了黎子一串钥匙,是天鹅美苑里一套套二的房子,让黎子他们三搬这边来,原来那房子他们已经转手卖出去了。她这么做,就是打定主意不再管这些。
母亲,这个遥远得令她怎么也抓不到的名词,就这样让它走吧。不是她的东西,她做再大的努力,也还是不属于她。没有母亲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何必还眷恋别人的亲情呢?那是她的母亲,可那早已经忘了她这个女儿。
这事儿到这算是到了一个终点,老太太领着女儿回家时,进不去门,后来找到门卫才知道,那房子已经转手了。
天已经暗得看不见人影,戴珊珊问她妈去哪里睡,要不要去大姐那边。老太太这时候还算有点清醒,不能去,陆海军可不是盛夏,再去闹,那吃亏的还是自己。还能去哪凑合?两人就那么蹲在街角边依偎着。
这倒是一对母女,荣辱与共。
夕夏的车停在另一边,看了那对母女好久好久。如果,她母亲能这样对她,她做什么也愿意啊。不属于她的,始终,都还是不属于她。
“这里面有五万块钱,这是我最后能给的。你们用这钱回美国也好,留在京都也好,以后,我们都各不相干了。”夕夏走近她们,把一个袋子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拿着袋子抬眼看夕夏,动了动嘴,没说话。
夕夏微微笑了下,笑容微弱得肉眼都看不见,然后转身走了。
戴珊珊转头看她妈,突然站起来几个大步上前伸手抓着夕夏的头发,夕夏吃痛,戴珊珊是横了心要抓她,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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