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哦,姓李啊,你、爸妈可健在?”夕夏不甘心,又问了句。这一问吧,觉着话过头了,赶紧打岔儿解释说,“别误会,我是问,你爸妈身体还好吧?在哪儿工作呢,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哦,就简单问问,你不说也没什么关系的……”最后夕夏还好心的提醒了句。
那小姑娘给闹了个大窘脸,你说不回应了吧,夕夏那伸长着脖子等着呢,你瞧瞧,这不为难人小姑娘嘛。
最后方小言想了想还是回了,“我爸妈都很好,他们是山里人,没什么工作,家里还有哥哥嫂子和弟弟妹妹……”
“哦,你们家挺热闹的。”夕夏有几分失望了,随便敷衍了句。还真跟她没关系,可怎么长这么像?
方小言不明的看向夕夏,为什么她说了,又不高兴了?是嫌她是山里人吗?
“姐姐,你叫什么?”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姑娘这点倒是知道。
夕夏是该高兴,她叫的是姐姐,抓着身边袋里的东西翻啊翻的,然后抽了个心形的抱枕递给方小言,然后说,“我姓云,我今天别的没有,正好抱枕多买了两,这个是姐姐送你的见面礼,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喜不喜欢?”
方小言脸上那表情很有趣,这大姐的行事作风还真是让她…瞠目结舌,抱着抱枕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是喜欢,可这第一次见面,就拿人礼物,是不是太好?
“谢谢云姐姐。”方小言头都埋枕头里去了,觉得不好意思。
夕夏看着她那纯情小样儿心里就乐,野战阴她这茬儿也扔了。
车停进了守卫森严的小区,停在一家宽敞的院子里。夕夏一下车给愣了一把,这、这是不是政府啊,谁家屋顶上会贴颗红色儿星星表明志向?就差红旗飘扬了。大概是气氛太庄严,夕夏有些拘手拘脚了,抱了两大公仔,后面东西都方小言拿着。走了几步,等着方小言上来,问: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先生住的地方,云姐姐,这个区里住的人都是当大官的呢,就是经常在电视里见到的那种,你知道吗?”方小言有几分得意的说。
夕夏呵呵笑了声,电视里人她见得多了,这有什么稀奇的?她奇怪的是,孙家跟政府挂钩吗?孙老爷子好像是,可野战怎么也住得这么讲究,是皈依我‘党’了?还是他从政了?哦,对,秘书长,什么的秘书,还是个‘长’?
野战在汉白玉砌成的台阶上等着她,夕夏抱着两只毛绒娃娃有些挡路,上了台阶走他身前,看着他时时刻刻都坐着也挺轻松,就搁了只娃娃在他身上,“谢啦,帮我拿一只,我这都挡路了。”
赵凯见云夕夏这动作,立马去接野战身上那大公仔,野战抬眼瞪了他眼,然后把东西放在身上,身后人推着他进去。
夕夏在台阶上等着方小言,人走近了后伸手拿了些她抱着的东西。轻轻说了句,“小言呐,你们家先生可真奢侈。”腐败啊这是。
方小言愣了愣,立马紧张兮兮的看看前后,然后凑近夕夏说,“这话可不能让先生听了去,先生其实挺小心眼儿的,他会很不高兴。”
夕夏一听,嘿,这小姑娘果然很好玩儿,“走吧,来都来了,当然要参观。”
野战在客厅里等着,夕夏走进去,然后东西都搁在沙发上,看了看里面的摆设,又有几分心酸,再好的布置也只有他一个人在看,就这沙发一样,这么华丽的东西,他却连用都用不上一回。
“你现在喜欢这些了?我买给你好吗?”野战手里还拿着毛绒娃娃,一脸柔和的看着她。
夕夏在叠床套子,给弄乱了,这得重新叠一叠。听着野战这话,回头看他,说,“我还好,我是买给我的宝贝女儿的,她就喜欢毛毛的东西,喜欢用脸去蹭啊蹭的,但我总怕这些毛毛会被她吸进鼻子里,所以……你怎么了?”
夕夏说得正忘情,回头再看野战,已经面如死灰,当即给夕夏吓着了,放下手里东西就奔过去,拿开公仔蹲在他面前,抓着他冰凉的手问:
“你怎么了野战?喂,你别吓我啊……小言,小言,你们家先生怎么了?”
野战这时候已经说不话了,眼睛一直看着夕夏,方小言和外面的护卫立马赶过来,护卫抬着野战直接出去了,夕夏跟着过去,这栋房子隔壁的房子是类似医院的装设,夕夏愣了,这心里还没什么想法时就看到里面的人立马接应出来。
夕夏震惊了,连医生也有?配套设施很足啊--
夕夏在外面等着,有医生出来问话,她自己也懵着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她那就说着话啊,前一刻还好好的,这突然间怎么就这样了?
方小言从里面出来,夕夏赶紧去问,“你们家先生没事吧?他怎么了啊?”
“没什么事,云姐姐你别担心。”方小言勉强笑了下说,夕夏心里服气,这丫头跟她打什么太极啊,又说:
“你老实说,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除了腿外,还生了什么病?”
方小言摇头,说,“不是,真的没什么,医生说先生是突然急怒攻心,呼吸不畅,所以晕了过去。”
夕夏听得大吃惊,“什么?”急怒攻心就是生气了?生气还能晕倒?野战这身体怎么已经弱成这样了?
方小言看着夕夏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开口了,“云姐姐,你跟先生说了什么,他怎么就突然晕过了去?先生身体很好的,我经常给他检查,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会这么伤心?”
夕夏冤枉啊,她能说什么呀?野战你早不晕晚不晕,你这不是赖上她呢嘛。看着方小言这小姑娘的反应,肯定是以为她说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