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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选择了……”夕夏头晕啊,抓着野战衣襟不松,满脸的痛苦。
野战忽然一把紧紧抱住她,把她几乎要滑落在地的身子嵌入怀,下巴抵着她的头低低的说,“你还有我,相信我,我会帮你的,小乖,跟我走吧,别再想他了,他不值得你再留恋。你好好看看我,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野战一把抬起她的脸,这动作令她头一阵眩晕,差点儿让她吐出来。野战捧着她的脸,然后急急的说,“夕夏,你看我,好好看看我,我比庄孝差吗?他有的我都有,我没有的,我也有。夕夏,你好好看看我,我才是你的选择。”
夕夏脸色苍白,有些发冷,额头也开始冒冷汗,紧紧抓着野战的衣襟,就快撑不住。
“我要回家……”她缓缓滑落,低低的说。
野战这才清醒过来,抱着她大步跨上车,转头看着满头冷汗的夕夏,一踩油门飞了出去。
“撑着点,夕夏,马上就到家了。”野战心里慌,见到她时就看到她脸色奇差,却一时忽视了,一想心里满腔愧疚。
野战抱着夕夏进屋时,医生已经过来了。
夕夏闭着眼都在喊不要打针,医生拿着针筒为难,抬眼看野战,等着他的指示。野战浓眉高高堆叠,上床抱着人,边低声哄着边示意医生动手。
那医生也挺无语的,就从来没见过孙家小子这么有耐心的时候,还以为是老眼昏花了。心里想着,手上利落的扎了一针。
夕夏那疼得皱眉,针头拔出后才哼出声来,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野战看着她堆起的两道秀气眉毛,伸手轻轻的抚平,让人领着医生离开,他一直守着。
夕夏睡得迷迷糊糊,一时清醒一时又迷糊,反反复复总在不清醒的状态。
“夕夏,要喝水吗?”野战把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看她又醒来,低头赶紧问。
夕夏点头,野战是有了经验,水什么的都搁移动桌面上,伸手就够得着的地方。拿着水,插了吸管让她吸了几口,再把人放平了。然后轻轻顺着她的发,说,“小乖,别伤心了,有我呢。”
野战一直以为她这是伤心过度,这病才来得这么严重。
夕夏迷迷糊糊的,又睁开眼,伸手抓着他衣襟开口说:“你会收留我吗?”
她声音更哑了,满脸的哭样儿。他若不答应,她会哭出来的吧。那泪眼欲滴的模样儿看得野战心都软了下去,收留?他求之不得呢,他等这一天,等多久了,等得肝肠寸断了都。
野战手轻轻磨蹭着她滑嫩的脸,情绪竟一时间全全堵塞在胸腔,眼眶都湿了。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看着,他是苦尽甘来了吗?他终于等到他要的了吗?
“你不肯吗?”夕夏低低的问,眼泪滚出来。
野战抱着她,俯身吻着她的泪,“怎么会不肯?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夕夏,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小乖,小乖,小乖……”
抱着她的头,脸贴着她的脸颊。
夕夏伸手挡开他的脸,野战眸色稍稍暗下去,垂眼看她,夕夏扯出无力的笑来,说:
“会传染的。”
野战笑了,再次紧紧抱着她,“不会,传染我也不怕。”
…
野战等于把夕夏金屋藏娇了,夕夏身体好全后能玩的东西都玩过了,现在日子一天天开始无聊起来。夕夏想去工作时,可野战不许啊,工作室,她一出现,没准儿下一刻庄孝就去了,他不能那么冒险。
他这次是成功了,他也不否认他卑鄙,就如他自己承认的话,他就是个卑鄙的人。为了这一天,什么事不能做?
野战很清楚,夕夏就不能是被困住的金丝雀,她会反感,他现在和她关系才刚开始有一点缓和,如今又把困住她的自由,她会反感这是自然的。
可他没办法,这是非常时期,庄孝现在满世界找她,曾经五年都没能拉开他们,这次的小小伎俩他不知道能撑多久。他能做的,就是不让他们再见面,事儿一说,伎俩就穿了,他做的一切都白费。
为了让庄孝无暇顾及,所以加快了颠覆律一的计划,只要庄孝一心在律一上,就无限顾忌她,他才能稍微安心。
不过这些天野战同样没有多少心思在公事上,因为家里有个时时刻刻让他担心的女人,三不五时就要打电话回去问她的情况。野战当然是不会打到夕夏手里,他知道她嫌烦,家里的下人不少,与其说是供使唤的下人不如说是看着她的人。
野战一份文件没处理完,家里阿姨就来电了。他这电话是专线,即便是在开会就随身带的。
“先生,小姐要出去,我们拦不住。”阿姨说得很急。
野战皱着眉,说了声“先拦着,我马上回来”后撂了电话就冲出去。就知道她不会安生,早上走的时候明明说好了会听话呆在家,这又闹腾了。
野战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自在的跳了跳,竟然一股暖流往心底窜去,原来这样也会让他感觉幸福。心里有了羁绊,有了期待,就连她这么闹腾他也会觉得他是幸福的。
有个人在需要他,这是多么美的感觉!
不到几分钟,野战就到了家,夕夏还和下人们僵持着,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真恼了。
野战好脾气的走进去,让所有人都下去,夕夏突然发了狠的朝他推去,野战配合的后退两步,站住看她。夕夏伸手指着下去的所有人怒声问:
“是你让他们看着我的?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这样守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