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大富大贵的人……难道是因为知道她要嫁进庄家,所以抓了盛夏要向她勒索?
可怎么会选择今天?他们就不怕庄家的势力?
夕夏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们根本就不是个人物,要挟的对象是不是错了?
夕夏穿着婚纱所以行走有些受束缚,走了很久才停下来,夕夏左右看看,这里应该是度假山庄之类的地方,他们停在一栋单体别墅前面,别墅不大,但配套的园子很宽很美,看起来很田园。
身边黑衣人低低的说了几句话,夕夏赶紧看过去,应该是向幕后人报告。
不多久,园子门开了,夕夏被人推了进去,而黑衣人全部守在园外。夕夏回头,门已经合上。她不得不提起裙摆往里面走,得承认这里风景很美,园子修整得很精致,花香浓郁,草地、水池、座椅什么都是齐的。
夕夏踩上汉白玉台阶,心里暗暗惊讶,好奢侈的家伙,铺地都这么讲究。顿了下,上台阶伸手推开门。
随着门的开启,一股别样的浓郁香气从屋内袭来,犹如出闸的洪泉一般,夕夏被迫吸了几大口,条件反射的伸手挥动,然后捂住鼻子。顿了下发现并不难闻,然后才放下手。
夕夏才进去,昂贵的波斯编织地毯延伸在整个地面,屋内每一件装饰都非凡品,集合了世界各地的古董玩物,有的甚至是消失近一个世纪的东西竟然也出现在这里。曾经英国博物馆失窃后,英国政府曾把失窃古董图案全世界刊印。当时的事件很轰动,所以她有所关注。
而这屋子里,摆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夕夏认识的就三件了。曾经博物馆失窃引起英国政府高度关注的宝物在这里竟然被主人不屑一顾而扔在了角落,这让夕夏很是震惊,是多有权势才会奢侈到这种地步?
野战从楼上一步一步走下来,夕夏听见声音抬眼望去,对上野战的目光。
“你?”夕夏瞬间怒了。
“你把盛夏带到哪儿去了?”即刻出声质问,在看到野战那一瞬她就知道,盛夏真的危险了,这个男人不是善类,一定是真的抓了盛夏才会要挟她。
野战寒冷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下楼,直接朝她走去,脸上寒气森冷,目光如鹰似狼,强大的气场逼得夕夏连连后退。
她裙摆是落地式,没几步就踩上了,重心当下不稳往地上栽去。野战眼疾手快把人拉了回来,单手扣上她不盈一握的腰:
“这样的你,很美——”野战近看她时眸中的目光逐渐温和了,有些痴痴的看着她。
为什么他觉得每一次见她都更美了?
夕夏双手都横在他身前,挡住他越欺越近的身体,“你放了盛夏,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他还是个孩子!”
“好!”
野战松开她,却在下一刻抓住她左手,抬起来,目光落在她无名指上时眸色变暗。夕夏拧紧眉头,有些害怕,用力想缩回手却怎么都松动不了分毫,不由得怒喝:
“你放开!”
野战冷冷的抬起另一只手,动作迅速又果断的拔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手一挥,扔了,戒指落在某个角落,‘哐’一声脆响不知砸到哪个静物而发出声音。
夕夏急了,转身向戒指的方向扑去,野战拽着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她人再次被拽回来。
“听着云夕夏,你的手,只能戴我给的戒指!”野战狠狠的说。
“你变态——庄孝根本就没想过和你争,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庄孝了吗?”要她相信野战对她有多爱,那不可能,野战这种人怎么可能会为女人做这么多事?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借此打击庄孝。他们家族的事她没权利插手,可不代表她看不明白。
野战看着她,良久没说话,放开她的手。夕夏转身要去找戒指,野战从兜里掏出戒指,冷冷的说:
“这个你一定认识吧,你想他平安,就答应跟我结婚!”
夕夏身子僵住,转身看他。野战挑起邪肆的目光与她对视,唇角的笑冰冷狠毒,半点不介意在她面前展露阴暗一面。
夕夏身体几乎快要爆炸,那是她买给盛夏的尾戒,是给盛夏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她怎么不认识?盛夏最爱的东西,从来没舍得取下过。
“孙战,你到底想干什么?”夕夏控制不住嘶声大吼,脸色气得通红。
“跟我结婚!”野战重复。
“你这个疯子——做梦!你真是为了打击庄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真觉得你可怜!”夕夏咬牙切齿的说。
野战摊手,无所谓,她怎么说,他不介意,什么事还能伤到他?
他狠也好,毒也好,就是要她,要定了!
他不狠,她下一刻就是别人的,这不能怪他,他也是走投无路才用上威胁的法子。
可这些她不会懂,她也不会信。
算了,她怎么想的他就怎么承认,他在她心里再没有比这更不堪入目了。不介意,心已经是千疮百孔的样子,还会痛么?不痛了,他要的就是她的人,就要把她扣身边。
“我是在做梦,可你会让我梦想成真的云夕夏。”野战抬步朝她走过去,夕夏望着他,冷冷的望着。野战举起手上的尾戒,说:
“你不答应,这个……就会毁了,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你信吗?”
“你……”夕夏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去抢他手里的尾戒,“还给我!”
野战手扬起,闪开她扑过来的手,转眼,目光邪肆而冰冷,“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