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是了。
盛夏就是规规矩矩的孩子,黎子自己有太多毛病,她怎么可能放心?
“云夕夏你真的很过分,你自以为是的为他安排一切,主导他的一切,你有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有没有问过他同不同意?有没有问过他是不是愿意接受?你一味的把你认可的东西塞到他手里,你不觉得你跟过去的专制独裁者没有区别吗?云夕夏,盛夏他是人,不是你豢养的宠物!”
黎子腾地一下儿火上头了,本来是准备和盛夏跟夕夏好好谈的,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性子。即使知道这样的结果就是和盛夏撒手,她也在乎了那结果,现当下这口气都没咽下去,叫她还怎么顾及以后?
“你,你……我怎么教养盛夏是我的事,你一个外人无权插手!”夕夏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的咬出这句底气不足的话来。
黎子讽刺的大笑她无知,“云夕夏,我发现我这么多年来都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是明事理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偏执狂。你知不知道你断送的不是阿猫阿狗的命,而是你亲弟弟的一生?你竟然好意思理直气壮说这样的话,你真是太可悲了!”
夕夏气得不行,转头瞪着盛夏:
“你看看她,这就是你想要的未来妻子?”
盛夏欲言又止,转头看着黎子,黎子也看着他,两人对视半天,盛夏转头看着夕夏,“姐,我只喜欢黎子一个。”
“你……我不会同意的,盛夏,你如果你还要我这个姐,以后就别再提这件事!”夕夏坚决的说。
“姐……”
“别再说了,我不想听!”盛夏一句话没说完夕夏断然打断,拒绝再听。
她知道她是激进了,她什么都可以让步,但是这个不行。黎子是她多年的姐妹,黎子是怎么样的人她很清楚,黎子是很好,但盛夏绝对不适合。
盛夏无助的看向黎子,黎子勾唇露出讽刺的笑,冷冷的说:
“这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自己都不能坚定,那么我对你很失望,自己的幸福不是别人给的,是你自己去争取,如果这点都做不到,你根本就不是男人,盛夏,我很失望!”
说完黎子拿着包就出去了,盛夏当下立马急了,转身对着他姐大吼:
“姐--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很好,可你连我想要什么你都不知道,你这是在对我好吗?我只要黎子,其他有没有我都无所谓,我只要黎子!”
说完立马追出去,夕夏那给气得一口气堵在心口怎么都吐不出来,看着盛夏就那么跑出去,当即大喝:
“盛夏,盛夏你站住!”
可人已经跑出去了,夕夏怒气升腾,情绪完全控制不住,转身手往桌上推去,一桌子菜,汤汤水水的全部推倒,碟子稀里哗啦砸在地上,汤水洒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夕……”
“别跟我说话!”
庄孝想安慰她几句,可刚出口夕夏就怒吼截住,庄孝愣了愣,没再说话。
她的心情他能理解,毕竟盛夏是她从小带大的,等于她的孩子了。所谓爱子心切,一切都是为着盛夏在考虑,盛夏突然的叛逆,她当然不能接受。
夕夏坐一边生闷气,庄孝那边把屋子拾掇了,砸碎的碟子碗扫出去,自己收拾完后再挨着夕夏坐着。
“如果想说教就免了,我不想听!”夕夏冷冷的说。
庄孝低低笑出声来,伸手抱住她说,“我觉得你没错,盛夏是不对,黎子也有错。”
夕夏有些意外,转头看着他,五年前他会不管对错都向着她,今天的他不会。夕夏这么做,那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可旁人眼里就算盛夏自己眼里,她这么做都是不对的,所以庄孝这话难免有讨好的嫌疑。
“但是呢……”
夕夏头转一边去,她就知道有转折。虽然说过不想听了,但心里难受,也没再继续阻止。
庄孝接着说,“爱情没有对与错,他们既然喜欢了,你只能给意见,不能阻止,你这么强烈的阻止,会让他们反感。给他们一个机会,如果他们真不合适,让他们自己去发现,我们都是外人,既然再清楚也不能横加干预,对不对?”
“当年我们俩的例子还不够清晰么?盛夏才是性子逆转的时候,黎子脾气又火,万一她像你当年一样,把盛夏带走了,你哭都来不及……”
“庄孝!”夕夏忽然大喝,“你是在怪我了?当年我并没有强迫你一定要跟我走,是你自愿的,你现在这么说什么意思?”
庄孝锤锤头,十分歉意:
“我的错,我表达错误,夕夕你冷静一下,先听我说好吗?”
“他们现在跟我们当年是一样的,没有人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宁愿抛弃一切都要在一起。你是盛夏的亲姐姐,你有这样的逆反心理,他能没有吗?我们不要逼他们,让他们自己选择。”
“我们当年都年轻,一时冲动所以走了,可他们不一样……”
庄孝赶紧打断夕夏的话,“不,爱情不看年纪,被爱情冲昏头的人不论年纪的。为什么我们的事你能释怀,盛夏的事你就不能看开些?你退一步想,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嗯……就像你说的,黎子和盛夏都不小了,他们或许并不会有你担心的那些问题。一起生活这么久,他们都相处得很好,或许他们真的适合呢?你一次机会就不给,就这么武断的说不可以,他们能接受?别说他们了,我都觉得你有一些过分。但是,我理解你为盛夏着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