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非陌无力地站在一侧,定定地看着医生将念念推出来,病床上的她,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丝毫生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看着这样的念念,那颗不确定的心一下子确定,可是代价却太过沉重。
他失魂落魄地游荡在医院的走廊里,他不知道念念醒不过来,他该怎么办……
不,不会的,他才刚刚确定了自己的心,念念不会离开他的,他不允许。
院长办公室,安非陌坐在沙发上,肆无忌惮地放着冷气,深邃锐利的眼眸像锐剑一样射向院长,薄唇在愤怒下一开一合,“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否则你的院长就不要做了。”
院长恭敬地站在旁边,冷汗涔涔,沾湿了后背,战战兢兢,“安少,我们已经尽力了。只要白小姐挺过今晚……”
“我绝不允许有万一,”安非陌冷声打断,漆黑的眸子里燃烧着火球,“让所有医生都在病房外等,随时待命,要是她挺不过今晚,你这医院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狠利的眼神似乎要将院长射穿。
病房外,挤满了穿白大褂的医生,不论是内科外科。无疑他们是医院里的精英,但是院长一个电话将他们拎到这里。他们有的人刚从手术室下来,有的人刚从被窝里爬出来,有的人刚到家就返了回来。
念念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白皙的小手插着细细的管子,脸上罩着冰冷的氧气罩,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尖。
安非陌换上绿色的消毒服,坐在床侧,他不喜欢这么安静的念念,他喜欢那个每天高高兴兴地喊他“哥哥”,亲昵地抱着他的胳膊撒娇的念念。
安非陌摸了摸念念的脸颊,带着如水的温柔,“念念,你醒来好不好,哥哥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说,哥哥还有好多事情没有陪你做,哥哥没有带你去游乐场,哥哥还没有教你练字,哥哥还没有弹钢琴给你听。你说过在春天,我们要一起去踏青;到夏天,哥哥要教你游泳;到秋天,我们一起去爬枫山;到冬天,我们要一起带着爹地去看雪山……还有好多好多,我们都没一一去实现,念念你怎么能先离开呢?念念,你一定不会离开哥哥的,是不是……”
男儿有泪不轻弹,安非陌十五年来第一次,沉默地掉着眼泪,苦涩的泪水一滴一滴带走了他身上所剩不多的温度,他浑身像冰块一样。
低下头,泪水大滴大滴落在念念的手上,发出惊魂的回响,一声一声,许久没有停歇。
“哥哥,哥哥,”念念的呓语敲醒了悲痛中的安非陌,“哥哥,救念念,念念好怕,好怕!”念念整张脸烧的通红,满头大汗,躺在床上的她躁动不安,好像遇到非常可怕的事。
“念念,不怕,不怕,哥哥在,哥哥一直都在的。”安非陌一边柔声安慰着念念,一边对着外面的医生打着手势。
院长带着两名医生迅速冲了进来,给念念做大致的检查,从头到尾不停地忙活了一个小时,终于,在安非陌眼皮底下,做了最后的清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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