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臣手中的棋子吧嗒一声落下,吓得元明忙道:“不不不,还是继续跟着吧,这么有趣大小丫头还是第二次见,回头属下就把她抓来伺候您。”
魏西臣似乎想起了什么,狭长的眸子微微合上:“不必了,这段时间暂且由着她吧,做我们的事情要紧。”魏西臣放下棋子,拿起一旁的血玉慢慢在手心把玩着:“听说这两日皇上会带着太子等要去山上上香?”
“是的。”
“嗯,准备一下,上山吧。”魏西臣看着手心的血玉,旋即又狠狠握紧。
元明看魏西臣这般,心中微叹,便转身退下了。
苏辞连夜上山,月蝉已经在山上哭肿了眼睛,一直在寺庙入口死等这苏辞,待苏辞出现才算是露出了笑脸。
“小姐,您怎么这么迟才来!”月蝉担忧的看着风雪里独自走来的苏辞道。
苏辞看着脸色冻得苍白的月蝉,轻笑:“先进去再说吧。”
月蝉颔首,揉了揉冻僵的脸,转过身准备去敲已经关闭了的寺庙大门,却忽然后颈一痛,直接晕倒在了苏辞怀里。
苏辞看着轻的像纸片一样的月蝉,轻叹一声,带着她直接跃过围墙,到了宋儒早就安排好的厢房,厢房就在苏庭勋安排的厢房一侧。
“这是?”宋儒看到苏辞带着的人,惊讶道。
“月蝉。”苏辞把人给一旁上来的女子:“送她回去休息。”
“是。”女子笑起来,抱着月蝉便出去了。
“姑娘怎么来的这么迟,路上遇到麻烦了吗?”宋儒看着苏辞问道。
苏辞微微颔首:“已经解决了,不过看样子谢姨娘这段时间都会想办法来找麻烦,我这具身子太弱,功夫怕是恢复不到以前了,你这几天安排个人进苏府吧。”
宋儒颔首,待苏辞坐下后便递了暖茶过来:“接下来姑娘有什么打算?是打算借着苏谢姨娘这条线去扳倒太子吗?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
苏辞微微摇头:“谢姨娘只是个切入点而已,真正能使力的是苏庭勋。苏庭勋的官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了。他有野心,但是却畏首畏尾,一直听命于丞相,而且这段时间来看,苏庭勋并不甘于一直被丞相之女的谢姨娘所掣肘,再加之他手有实权,实在是现在最好操作的棋子。”
“姑娘的意思是,让苏庭勋去反太子府?”刚刚出去送月蝉的女子这会儿也回来了,刚好听到苏辞的话。
苏辞看到她,会心的笑起来:“他没这个胆子。”
宋儒看着跟当年一样依旧绝顶聪明的苏辞,笑道:“姑娘的意思应该是让苏庭勋去成为太子府隐藏的炸药,待到关键时刻,然后再反咬一口,置太子府于死地,对吗?”
苏辞满意的点点头:“差不多,不过现在最紧要的,不是这件事,宋儒,从今日开始,我要你盯住太子府,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苏辞眼睛微红,巨大的恨意让她的心狠狠的拧了起来。
“是。”宋儒颔首:“那三日后的事情姑娘有计划了吗?”
三日后皇帝会携众位皇子上山祭祀,苏辞之所以提前上山,也有这个原因。
苏辞抬眼看着:“再次见面,自然有大礼相送!”
苏辞正要离开的时候,宋儒顿了顿,还是说道:“丞相家的小女儿今天也上山了。”
苏辞的脚步微微一顿,手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微扬:“好!”
一夜过去,月蝉醒来的时候慌慌张张的到处找苏辞,待看到苏辞已经房中的时候才舒了口气。
“慌慌张张的找什么?”苏辞笑问道,月蝉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了些,但还算机灵,最难得的是那份忠心。
“没什么,许是奴婢记错了,还以为小姐还没回呢。”月蝉羞涩的笑着,身上穿着的青色的褙子绵衣都系错了扣子。
苏辞轻笑,让月蝉留下吃饭,自己便独自出去了,这山上她已经十分熟悉,前世的她常来,为了给肚子里的孩子求个福气,为了求他平安,也为了讨好他喜欢礼佛的母妃,可是他的母妃,礼佛都只是为了赎罪而已,赎已经犯下的罪,赎即将要犯的罪,所以她从未获得过他母妃的欢心。
走到熟悉的大雄宝殿前,一个小沙弥正一边念着经文一边扫雪,苏辞从他身边走过,他也只是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苏辞在大雄宝殿外站了很久,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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