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坐拥天下又如何?终究只有一个人。
凤瑾忍了眼泪,唇角慢慢上扬,抬了抬手,“诸位爱卿平身。”
帝都城的一家小酒馆里,稀稀拉拉的坐了几桌客人,靠窗的一桌只有一个客人,一身黑衣,身形劲瘦,容貌英俊,只是神色过于冷峻,浑身冒着寒气。
他叫了一壶酒,一碟子酱牛肉,一碟子白面馒头,极其简单,一柄漆黑的长剑放在桌上,有客人忍不住好奇多看两眼,他周身的气息便更冷了些,叫人不敢多看。
角落里的那一桌,坐了几个男人,正在谈天说地,声音大得整个酒馆都听得见。
“我刘老二就告诉你们,这件事绝对是真的,女皇陛下亲政了好些日子了,我要是吹牛,就把头砍下来给你们当凳子坐!”
刘老二喝了些酒,脸色胀红,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不可能吧?女皇陛下不是没有册立皇夫吗?这可是祖宗遗训,她还能违背祖宗遗训不成?”
“千真万确!我家那老婆子,有个表妹就在工部尚书何大人府上当厨娘,何大人那可是一品尚书,官职高得很,何府传出来的消息还能是假的?你们可知道,女皇陛下就是一个狠角色,当初刘御史不是带着御史台的大人们以死相谏吗?结果折了,整个刘府的人,全都腰斩,一个不留,狠不狠?”
“不是说刘御史是被人假冒的吗?说是前朝余孽……”
刘老二撇撇嘴,打着酒嗝嚷嚷道,“她说你就信啊!那就是糊弄百姓的,不然,朝廷这么多厉害的大人,居然发现不了有人假冒?谁信谁就是傻子!”
“说来也是啊……”
“可不就是嘛!我告诉你们啊,你们知道女皇陛下为什么不册立皇夫吗?”
刘老二神秘兮兮的说道,客人们包括店小二和掌柜的纷纷竖起耳朵,刘老二一拍桌子,示意大家凑过去,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我们这位女皇,是个石女!不能碰男人的!要不然她早册立皇夫亲政了,哪还会耗到现在?”
“当真?”
“千真万确!以前后宫有很多男宠,那都是掩人耳目的,你没看女皇这么多年,这么多男人服侍,都没生下一个蛋吗?都是假的!”
听的人有的信,有的不信。
刘老二不耐烦的摆手,“不信就算了,你们就等着看吧,三年五年,女皇还生不出孩子,不肯册立皇夫,那就证明我的话了。”
散场后,刘老二打着酒嗝,醉醺醺的出了酒馆,哼着小曲走上了回家的巷子。
刚走到半道上,前路突然被人挡住了,刘老二睁着醉醺醺的眼,打量了眼前的黑衣男人一眼,见是之前酒馆里靠窗那桌的那个奇奇怪怪的客人,打着难闻的酒嗝问道,“你谁啊?敢挡老子的路,信不信老子——”
眼前一点血光飞过,刘老二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瞪圆了双眼望着眼前的男人,仿佛在问你为什么要杀我,就慢慢倒了下去。
长剑回鞘,无名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
为什么要杀你?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你面目可憎,就想要你的命。
无名拿着剑走过帝都的大街小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这里?
从他有记忆起,他就是从帝都城外的刘家村离开的,后来他去了很多地方,又不受控制的回到了帝都,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叫他回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他的过去一片空白。
空荡荡的感觉,并不算太难受,只是夜深人静时会觉得迷茫。
他的武功很高,从未有人能在他的手底下过上三招,他心想,他过去也许是个不出世的高人,也许是被仇家寻仇受了伤才会忘记一切,也许是过去发生了很不好的事,他自己选择忘记了。
无论如何,忘记了就忘记了,他并不会去较真。
这样无牵无挂的走南闯北,也没什么不好。
“首领大人!”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无名没有回头,一道人影闪了过来,拦住他的去路,满脸惊喜的看着他,“首领大人,果真是你!你快随属下回宫,陛下一直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