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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说是皇后娘娘不知为何动了怒,罚我们娘娘在西宫门口跪了两个时辰。饶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何况我们娘娘还有了身孕。大王,您一定要给我们娘娘做主啊!”琵琶哭得楚楚可怜。
“摆驾西宫!”帝辛伸手扶起琵琶,对身边的侍从冷然下令道。
琵琶眼看着帝辛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来。她伸手摸摸自己刚才被帝辛扶过的右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宛如在舔一个势在必得的猎物。要是这里有人,肯定会被她这副截然不同的样子给吓住。
“梓童,你给本王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帝辛黑着脸问道。西宫一众人等跪伏了一地,帝辛没说让起身,他们谁也不敢起来。
“大王,妾身不知发生了何事,惹得大王如此大动肝火!”姜皇后穿着凤服,迤逦在地,声音清脆。
帝辛看着她这副懵懂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妲己的孩子都没了,她还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装的太像了!
“你把苏美人的孩子弄没了,你还装模作样!你已经有两个儿子了,还是嫡子,有什么可担心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帝辛把所有的侍人都赶了出去,大吼道。
“诚如大王所说,妾身已经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有什么必要做这种事?”姜皇后眼神清澈,声音冷静如水,顿时熄灭了帝辛心头的大部分焦躁感。
帝辛对这个问题也是无言以对。“可是她是在你这里落了胎的,这又怎么解释?”
“大王,妾身并不知道苏美人有孕的事啊!”
“胡说!宫妃有孕,医官都要及时禀报你这个正宫皇后的。妲己两日前就被张医官诊出来怀孕了,你岂会不知?”帝辛大怒,感觉姜皇后在挑战他的智商。
“大王,妾身真的不知道。前两日我倒是遇到过张医官,他根本没说这事啊!”姜皇后连忙跪倒于地,泪盈于睫。
“怎么可能!”帝辛看到姜皇后这个样子,也是有点不忍心,可是那是条人命啊!还是自己的孩子!一定要搞清楚才行。
“陛下,妾身愿意与张医官对质。”姜皇后仰着苍白的脸,目光坚定地说道。
“好!宣张医官觐见!”帝辛冷然下了这个命令。孰是孰非,很快就清楚了。自己“梦中”事情的真假,也能知道了。
“回禀大王,微臣确实没有专门来西宫禀告皇后这件事。那是因为前日里微臣来的时候,在御花园里遇到了皇后娘娘,在那里就禀告过了,不需要专门再跑一趟。”张医官跪倒在地,低头回禀道。
“张医官,休得胡言!你那日只跟我打了个招呼,说了句天气真好之类的话,哪里说苏美人怀孕的事了?”姜皇后声色俱厉地冲着张医官大喊道。
“娘娘身份高贵,微臣哪里有资格与您聊天气呢!当日我跟您打过招呼,把苏娘娘的事情跟您一说,我就走了。您还说了句‘我知道了’,您忘了吗?”张医官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你个奸佞小人!胡说八道……”
“好了!你下去吧!”帝辛打断了姜皇后的厉声指责,让张医官退下了。在他眼里,这种指责毫无意义。
“大王,妾身真的是冤枉的……”
“那你还有什么证据吗?我说过让妲己呆在她的宫里不要出来,好好养胎。你若真的是冤枉的,为什么要把妲己叫到你这里来?”帝辛不想听无聊的废话。但毕竟结发多年,他不介意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多听她辩解几句。
姜皇后知道这是她最后的辩解机会了。她想了想,又想起一件物事来,肯定能证明她的清白。
“大王,妾身叫妲己来,是因为她送了一盒芙蓉糕来,盒内还放了一张绢帛。绢帛上写了一句话,说妾身年老颜陋,没资格呆在大王身边,最好早早让贤,去冷宫呆着去!妾身气怒交心,把她叫来问问怎么回事!”
“那张绢帛呢?拿来给本王看看。”
“您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取。”姜皇后赶紧到内间去取东西。
“就是这个!”姜皇后捧出了一个装满了芙蓉糕的盒子,盒子旁边的小格子里有一片粉色的绢帛。姜皇后拿出来递给了帝辛。
帝辛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目光幽幽地盯着姜皇后道:“你确定就是这张绢帛?”
“妾身确定!”姜皇后又看了一眼那张绢帛,给出了确定的答案。自己不爱粉色的东西,所以西宫没有啥粉色的布料。不会有错。
“你再看看这上面写着什么!”帝辛突然大怒,把那张绢帛狠狠地甩在了姜皇后的脸上。
姜皇后从没有见帝辛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吓得呆了一呆,默默地捡起那张绢帛,只见上面写着“安康喜乐,福寿绵长”八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