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海之地苍无宗的宗主以为他的宝贝儿子在闭关。
空冥山上的问鼎大能和掌教以为许落正夫妻恩爱,男耕女织。
乌木船上辽览安枕着很软的腰睡着了。
青歌在想,男人真不是好东西,师父的男人是这样,见过的都是这样。而且越强大的男人,越不能信任和托付,哦,说什么托付呢?这一生,我或都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总之就是越强大,天赋越好的男人,越可怕。
面前这个不把人当人的辽览安如此。
那个要狙杀的诸夏修士呢?他又有什么区别?拿一个凡人女子悟道,将一个凡人女子终身最重要的事拿来利用……这个或比辽览安还可怕。
所以,杀了最好。只是他的那个妻子,未免无辜。
……
……
兵圣山下,许落和王时雨趴在山腰灌木里已经半天了。
面前深远处全是人。
兵圣山关口百米高的大闸紧闭,山头上旗帜飘扬,军士来往巡逻。
山脚下,密密麻麻的人,无处可去的人,站着的,躺着的,活的,死的……这些事先前从丰城套来的难民,他们进不去兵圣山关口,也退不回去……
因为目光可及,两三里外,就是黑压压的数十万燕军。
这一刻,这里,所有人加起来接近百万。
燕军当前还只是零星试探,没有全力进攻,他们也没有去主动绞杀山下百姓,只是守住了几个路口不让他们离开,将他们当作一面盾牌,一件可能可以敲开兵圣山关口大闸的武器。
可惜,兵圣山上燕军仿若未见。
王时雨趴在许落身边不远处,体力枯竭,长时间等待,他睡着了。
身体感觉到不断紧缩的压力,呼吸有些沉重,王时雨醒过来,看了一眼身上:“好像是蛇?”
他被一条大腿粗的花蟒缠住了。这当然不是花花那样的异兽,但是杀死一个凡人,也很足够了,蛇身越缠越紧,王时雨昏过去了大概几息时间,惊恐让他及时醒来。
“见阳贤弟。”
“嗯?”
“我被蟒蛇缠住了。”
“我知道啊。”
许落右手在地上磕了磕,蟒蛇的头在他手里,被他用手掌连同腋下死死卡住了脖子。
“我要是没抓住,你已经被吞掉了。”许落小声道。
“嗯,多谢贤弟……”王时雨说,“可是我现在,呼吸困难。身上骨骼也被挤压得有些疼。”
“嗯,蟒蛇杀人就是靠缠的,缠到你肋骨胸骨断了,不能呼吸了,你就死了。别说你了,野猪它都能缠死。”许落说:“我帮你握着蛇头,你自己解开就好了……解蛇要顺着蛇尾一圈一圈的解。”
“好的”,王时雨咬牙试了试,“见阳贤弟……我解不开,这蛇力气太大了。我用尽力气,它还是纹丝不动。”
许落说:“可是我不能过来帮你解,燕军的岗哨正看着这边呢,我站起来,或爬过来,估计就要被发现了。到时咱们俩都跑不了。”
“嗯。那怎么办?我真的解不开。”王时雨有些尴尬。
“这样吧,你去翻它尾巴那里的腹部鳞片,找到一个孔……”许落说。
“尾巴,腹部,孔……难道是?”
“嗯。是你想的。”
“非礼勿视啊……”
“生死攸关啊!”
“好吧”,王时雨挣扎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低头去找,隔一会儿道:“……我,我翻到了。”
许落点点头:“捅它。”
“啊?吾知书识礼,岂能对一条蛇做这等事?吾,又不是故事里那个许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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