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预感到了一种东西,叫做牵绊。于是,我成了亲,却在洞房花烛夜里跑了,回山就闭死关,一闭就是两年。我不懂,也不知道,那个凡人姑娘会那样等我……”
岑溪儿的眼泪终于滑落下来,许落也连忙停住,但是她抽了抽鼻子,哽咽着,有些僵硬的说道:“你,你继续说呀。”
“嗯。总之后来,我不得不出关了,出关当天,就被第八次赶下山历练。这回我历练了两天,抓了两只小狐妖回去交差。跟你说件你不知道的事,老头年轻的时候,其实爱上过一只北原的小狐妖,据说爱得很痛苦……所以,我那回把他惹急了。”
岑溪儿哭泣的脸上露出一点儿忍俊不禁,“世间,世间真有狐妖?我以为故事里才有呢。”
这是她主动问的第一个问题,许落有些激动了,用力点头说:“嗯,有的,但是跟故事里不一样,其实狐妖未必都是女的,也有男的……有坏的,也有不那么坏的,就跟人差不多。像我抓的那两只,就是刚化形,还很笨的,也没做过恶,我后来把她们放了。然后跟老头打了一架……”
“嗯。”岑溪儿应了一声。
“我打不过他,被他封印了修为,然后拎着,一路千山万水,到了庆国,出丰城外二百余里,一个破落的小村庄。小村的东头有两间破落的土坯房,贴着褪色的窗花和对联,窗花中心是个‘囍’字,对联横批写着……‘百年好合’。”
岑溪儿开始泪如雨下。
“我们先躲在窗外往里看。小屋里有个凡人女子,当时正坐在油灯下,缝一件书生袍。她的眼睛被油灯熏得红了,湿了,她的生了冻疮的双手,也不时的冻僵,但她就那么细细的缝着,缝着。那件衣服,是她给她离家两年的相公做的。两年……她一直在等她相公回家,备好了四季衣服,学着识字,学着说官话……”
“呜……”岑溪儿哭到不能自已。
“后来我进了那扇门,穿了一身她做的新衣裳,吃了她做的一碗鸡蛋面,看过一个装铜钱的旧木盒子……听见她一声声叫我相公。渐渐的,日复一日,我从想离开,到觉得应该等等再离开,到最后离不开……”
“后来的故事,溪儿你也知道。”
“呜……我才不能相信,我不信,你又骗人”,岑溪儿一边嚎哭着,一边含糊的说着,“你明明有那么多漂亮的师姐、师妹,还有很多人仰慕,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不能修行的凡人女子?”
说到这种话的时候,她的心是活的了,有一颗活泛的女人心,才会在这种时候,先计较这些。
“因为没人比她好。”许落道。
“我……”岑溪儿僵住了,十六岁临出嫁的时候,她也曾对春枝说过,因为我好呀,也好看呀……可是,真的能好过,好看过,那么多仙子吗?
以岑溪儿的思维,她把修士看得太高,无法自信。
但是云婧好像也说过的,空冥山上许青衫,对哪个女人都不理。
那么,只是为了投入悟道?他能做到对我如此吗?真的没有感情吗?
许落在旁边仔细看着,看她眉头紧皱,又松开,又皱起……
“这时候应该做什么?”
许落突然想起在空冥山上,他看过那些颜无瑕推荐的房中书之后,曾好奇问她,为何书中总说到,男人如何,女人便浑身瘫软,为何这就瘫软了?又不是什么厉害的术法。
颜无瑕假作了然道:“总之这样,很厉害就是了。你以后就懂了。”
咬了咬牙,许落决定厉害一下,趁热打铁把问题解决……
岑溪儿感觉到了许落的呼吸,很近,很急促,她看不见,有些茫然的抬起头……
他的嘴唇贴到了她的唇上……
两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不动。
“溪儿的眼泪,热热的,咸咸的。”因为泪水还在滑落,许落甚至抽空想了想这个。
然后,“啊!”他的嘴唇突然间被狠狠咬了一口。
岑溪儿咬完一把推开他,起身回到屋里,插上门闩,然后背靠着门,胸膛剧烈的起伏。
“看来又错了……”
许落悲伤的想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怎么没浑身瘫软呢?什么藏书阁,什么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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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写不动了,晚上试试吧。
总之后面几章都是一路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