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只是,可惜啊,我不能参加了。”
“为什么?”蓝妮和向春早异口同声。
“我…我,哎呀,我有心理障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个恶人我做了,冲着向春早紧了一下鼻子,拍了大腿,王曼丽开始编筐窝篓。
心理障碍?向春早不由得一个愣怔。
曼丽啊曼丽,你可悠着点儿,我明白你是在帮我,可千万抻住了,别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要是让妮子觉察出了苗头,只能是适得其反,拜托了拜托。
心理障碍?蓝妮先是吃了一惊,倒吸了凉气,顿了顿,转而心里哼了一哼。
没听她说过呀,哪里来的心理障碍?该不会是信口一说吧?一个屋里呆了这些年,又不是一次两次听她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回又犯老毛病了吧?
两个人瞪着我,我该怎么编下去,心里狠狠掐着自己的嘴,王曼丽嘿嘿一笑道:“我有个远支表妹,当时给儿子办满月酒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把儿子嘚瑟感冒了,又是吃药又是输液,就是不见好,跑了好几家医院都查不出病因,唉。”
“怎么回事?不会是肺炎吧?”明知道王曼丽在编故事,为了说服蓝妮打消念头,不善于说谎的向春早只能硬着头皮附和着。
“要是肺炎还好了呢。不是呀,转了几家医院都治不好,高烧不退,后来,也不只是什么药起了作用,烧是退了,可孩子再也听不到声音了。”又是皱眉又是瞪眼,仿佛开了窍,王曼丽越编越溜。
“听不到了?为什么?”回头望了一眼卧室,蓝妮屏着呼吸。
“医生说,那孩子是早产儿,可能是办满月酒的时候,人多细菌也多,孩子体弱抵抗力不行,就…就,哎呀,妮子,我不是故意的,你的小王子也是…也是早…早产儿,我…我…”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王曼丽已完全进入了角色。
真的吗?蓝妮握了拳头。
“哎呀,妮子,曼丽的话不是没道理,婴幼儿期间,做父母的要做什么事,一定要视孩子的身体状况而定,所以,我很担心,你…你还是考虑下吧。”小心谨慎的,向春早抛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小王子,你是我的命啊!
我是多么想给你所有的一切,从满月就开始,记录你的一次次成长经历,我多想给你全世界、全宇宙,可是…可是,她们说的我不敢不听啊!我不敢拿你健康去满足我的愿望啊!
慢慢站起身,慢慢走进卧室,坐在睡得香甜的小王子身边,“吧嗒吧嗒”,蓝妮悄悄落着泪。
“曼丽,真心的谢谢你。”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坐在沙发上的向春早看着王曼丽,拉着她的手,喉咙里火噜噜的痛。
抽出手,轻轻拍着向春早的肩头,王曼丽眼里含着泪花:“春早姐,我该谢谢你,是你让我越来越乐意为他人着想了,真的。”
乐意为他人着想,说得真好啊!忍不住的两行清泪落下,甩了甩头,抽出纸巾为王曼丽擦了眼角,向春早抿了抿嘴,心里叹道,好咸好甜,原来眼泪也会是这种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