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不是吗?什么事都怕有心无力。唉,现在只剩下兄弟俩,当哥哥的能不为弟弟打算吗?"捂着胸口,向春早长长叹了一口气。
点着头,蓝妮接道:"所以啊,他哥哥想在自己最后的日子里,把弟弟的婚事给操办了。"
"这是人之常情啊。再怎么生他的气,毕竟是亲哥哥,还是希望能看到成家立业,方能安心而去。"向春早边说边锁住了眉头。
"是啊,这是件很好理解的事,可无论章峰怎么劝说,以自己还小为由,黑玛丽横竖就是不应允。"想起表里不一的贞子女孩,心不由自主的痛疼,蓝妮的脚步慢了下来。
这不是遇到特殊情况吗?再小也到了法定年龄,有什么不可以通融的?这丫头怎么不近人情呢?跟着蓝妮的节奏,边走边琢磨,向春早也慢下了脚步。
"我在想,明明谈着恋爱,需要她的时候她却不肯嫁,太不正常!我呀,我在想,是不是因为她心里还惦着远山,一直没放下?"转过脸来,蓝妮突然"哼"了一声。
会吗?她不是早放弃了?愣了一下,向春早摇了摇头。
"春早姐,你这摇头是说不会还是说不确定?"摸着肚子,蓝妮笑得有些突兀。
那个丫头确实很魔性,不能用平常的思维去衡量去介定,对于她的举止言行,不可只相信表象,两种可能性都有。那么,我该怎么回答才更妥贴周全?
瞥了一眼蓝妮存在嘴角的嘲弄之意,向春早悠悠道:"相信远山,清静无为。"
好一个清静无为,可对我来说,那是多么高的境界!已经沉不住气的我做得到吗?愣了愣,拽了拽身上的小挎包,蓝妮没有应声。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做为局外人,我只能帮你至此,多说无益,至于怎么化解难题,排除障碍,还靠你自己去努力,心里暗自叹气,向春早也没了声音。
走了几步,偏又想起侄女的事,张了张嘴,觉得蓝妮的情绪很复杂,现在问东问西实在是不合时宜,就生生的咽了回去。
气氛一下子变得别扭,连走路都产生一种顺拐的感觉。
哎呀,我是不是只顾着自己的情绪,慢待了春早姐,走出几步,蓝妮清了清嗓子:"真对不起,我心里挺乱的,回头一定好好想想你送给我的八个字。"
"八个字?"惦记着侄女的事,分了神的向春早犯着糊涂,瞥见蓝妮皱了眉,忽然清醒过来,连忙调侃道,"噢,看我,刚说过的话都记不住,真是快更年期了。"
"什么呀,你年轻着呢,十年八年这更年期靠不了你的边。"听见向春早低低的笑声,蓝妮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得,那我不成老妖精了?"越走越快,向春早追了几步,挽着蓝妮,继续开着玩笑。
这样就好,怀着身孕,可不能一个人憋心事憋久了。
我得提醒提醒远山,马丽丽的事一定要慎重。目前而言,尽管过去了大半年,这件事还是楔在蓝妮心上的一颗石子,时不时露出来硌着她,令她烦乱。
暗里惦着心事,明里开着玩笑,不觉就到了旋转门前,转了出去,道了再见,两个人分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