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能是太累了,脑袋有些糊涂吧。"眯着眼睛,向春早感觉到自己才是真的糊涂了,今晚一定要早些睡才可以,再熬一宿,恐怕脑子就短路了。
"还有啊,你不觉得妮子也不对吗?闷闷不乐的。"王曼丽又扭过头来,"有什么心事吗?"
"是有些不对劲。"闭着眼睛,浮现出蓝妮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向春早蹙着眉头,"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白晟?"
"白晟?"大了嗓门,顿了顿,王曼丽突然叫了起来,"对,就是因为他!妮子提了个话头,你忘了?"
"没忘。"睁开眼睛,顿了顿,向春早看着前方闪烁的车灯"记得我们第一次告诉她的时候,她就闷了一小会儿不爱说话,今天更是不开心,吃的也少,总是把话题往白晟身上引,所以我才想到是因为他。"
"你说,妮子是不是多虑了?不就是休几个月吗?能怎么的?工作还能让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子给替代了?"摁了一下车喇叭,王曼丽歪着脑袋。
"其实妮子也不是杞人忧天。你仔细想想,我们科里,不,是我们单位,这两年的工作量一直在减少,人浮于事,手里有份稳定的工作可做,也算是不错。总不能闲着无事,多你不多,少你不少吧?"才走多远,怎么又一个红灯,望着车窗外串成一串的汽车长龙,向春早突觉有些心烦。
"说的也是,现在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是几个萝卜挤一个坑,谁厉害谁最长瓷实了,其余的只能等着营养不良了。"敲着方向盘,王曼丽的脑子里想到了白长生。
这人还没退休,老窝就让人给端了!这都是什么事!可是,能怨张利远吗?好像也不能。
现实明摆着,谁有机会有能耐不抓紧了?等着别人踩着自己的肩膀攀高枝?所以嘛,人之常情,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清高到拒绝送到眼皮子底下的好事。
这样一看,人家小白调来,管他是不是块料,在如今这个到处下岗、四处投档的大环境里,能找个稳当当的地方不愁吃喝,也无可厚非。倘若赶明,我儿子有这样的机会,我巴不得呢,花些功夫费些银子我也乐颠乐颠。
只是什么事都是好坏各自分,小白舒坦了,可能妮子就闹心了。真有那么一天的话,除了叹气又能怎样?自身保住就不错了,还能帮得了她什么?
"曼丽,我在想啊,反正过几年我就退休了,实在不行的话,就把我的工作转些给妮子吧。"看着一辆辆缓行的车,向春早叹了一口气。
"那怎么行?你的细致劲儿,我们谁都替代不了。"就你大方?我自私?怎么这样?王曼丽心里颇不是不是滋味,又不好明说,不由得火从心起,"什么退休不退休?别再挂嘴边了。你瞅瞅,我们几个,走得走,病得病,想来个春游都凑不齐,这日子还能不能让人快活了?"
是啊,春天快到了,可是,我们几个再也凑不齐了!快乐的时光只能到记忆里回味了,心中无限怅惘,没在意王曼丽情绪的向春早又是一个长长的叹息。
"别再叹气了,我心情突然很糟,我想找人打一架才解气,真的!"王曼丽的话音刚落,"哐"的一声传来,两个人都觉得脖子一震,有些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