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说,你什么时候学会看脸色了?"丢了吴刚一眼,转向韩秋实,张利远敲了敲沙发扶手,"兄弟,抻会儿,有人坐不住了。"
我还能想不到这一点?身为一家之主的领导者,处事偏颇,不但不及时化解对立情绪,反而引发旧怨,激化矛盾。
面对控制不力的局面,不仅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立即做好善后工作,还袖手旁观,听之任之,致使负面言论沸沸扬扬,传将出去。由此造成的社会影响是何等恶劣?完不成绩效考核,换做哪个主管部门的大领导能高兴?
"喂,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放着我俩大活人不看,你盯着那大白墙,能看出一幅剑仙图来?"敲了敲茶几,张利远放下二郎腿,凑近韩秋实,"你这小子闷着一肚子心眼儿,可不是个白给的主儿。"
"不挤兑我,你能变成哑巴?"收回心神,韩秋实冲着吴刚笑着道,"谢谢你了,别站在那里像哨兵似的,坐。"
"噢,不了,我手头还有活儿。你们两个忙,我回办公室了。"一直不远不近的两个人,今儿是抽了什么疯?竟然这么怪异。瞥了一眼眉开眼笑的张利远,挠了挠头,吴刚退了出去。
"看你成竹在胸的样子,是不是早摸准领导的脉了?不然,你会这么淡定?这件事处理不好,背个处分都不为过。"看着门严丝合缝的关上,收了笑脸,张利远又开了口。
"我什么水平你不知道?"既然不把我当外人,我藏头遮尾的,岂不是不厚道?起身回到办公桌前,放下了有些皱的两页纸,韩秋实走到窗前,"也许是天意吧,听到了传言,大领导过问了,我们家领导自然得充实重视了。"
"不会吧?又不在一起办公,怎么会传得那么快、那么远?"看着挺拔修长的背影,张利远的心中一闪而过申秋的气息。
"那天我们争执起来的时候,正好被到五楼办事的某个人听到,就留心了。"转过身来,韩秋实倚在了窗台上,"今天一大早,在她办公室门外有两个人议论这件事,可能是闲话多了些,她就问了几句。之后,我们领导就接到了电话,吃了批评教育,我所了解的情况大抵就是这样。"
"她向大领导告了状?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对我们家头儿有意见?"甩去申秋的影子,张利远抬头看着逆光中的韩秋实。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件事对我有利而已。"我的戒心哪里去了?皱着眉头,韩秋实有些后悔自己的合盘托出。
"这样最好,不然,你就太冤了。"站起身,拽了拽压皱了的衣角,却还是抚不去申秋的味道,心中一凉,张利远竟然湿了眼眶,连忙别过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谢谢你,秋实,真的,谢谢你相信我。"
不会吧?这是要落泪?突然这么感性,是怎么了?眨了一下眼睛,韩秋实有些不相信,他们两者之间会发生这种想都想不到的变化。
为什么?之前进来的时候,说了不少有关春早姐的话题,言语间,透出来的都是认可与佩服,难道这奇怪的转性,是因为她?我只是一个被光芒辅射到了的受惠者?
倘若如此的话,梗在我们面前的那坚格格不入,步步为营,会就此烟消云散了吗?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毗离了申秋和张利远的韩秋实,本着主观的判断,微微一笑,还给从小到大都没办法躲开的这个兄弟,一个温暖而有力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