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们跑出去的时候,不止两三个人撞见,好像曼丽姐也看到了。如果我现在东遮西掩,隐瞒过去,倘若有一日从别人嘴里听说此事,只会造成我和春早姐之间的误解。
可是,我是真的真的无法启齿那样的不堪事,心中矛盾,韩秋实欲言又止。
秋实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犹豫不决?难不成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婚姻过往中的难堪之事?要是这样的话,我是该回避,还是继续坐在这里?
看他尚未消肿的眼睛就知道,今天的冲突一定很激烈。对,他说过,是很激烈!沉稳持重的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才会这样?我很想了解啊。可是,我该不该听下去?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向春早心里纠缠不休。
三个人相对无语,压抑沉闷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墙上的挂表指针不停跳动,指向了晚上八点半钟。
"秋实,说实话。"端起已经温热的水喝了一口,姜秋轻轻咳了一声。
"好,我说。"再次坐正了身体,韩秋实咽了咽口水,咬了咬牙,"黄娜曾经醉酒失身过,不是一个,而是三四个。"
懵了,姜秋懵了,向春早也懵了。
片刻,双手十指相扣,姜秋吼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结婚两个月的时候。"韩秋实低声回道。
又是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吓醒了向春早,她看见惊愕不已的韩秋实捂着脸,还有擎着手颤抖不止的老人家。
"秋实啊我的秋实!你傻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自己扛着?忍着?为什么?为什么?这是说咽就能咽得下去的苦吗?我们孤儿寡母的,你是怎么长大的都忘记了吗?竟然让你遭受这样的罪?"揪着儿子的衣领,姜秋疯了般晃着脑袋。
"妈,别这样,别这样!身体要紧,你不能这样激动!"任由痛入骨髓的妈妈揪着,韩秋实泪流两行。
呆在一边的向春早心中绞痛,捂着胸口擦着泪,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劝慰哭成一团的母子二人才好。
"后来呢?说!"突然松开双手,姜秋倚在了沙发上,声音异常严厉。
"后来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今天被领导和黄娜她妈骂急了,才露了口风。"听着妈妈紧促的呼吸,顺手理了理衣领,韩秋实轻描淡写道。
"装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吗?她都作贱成那样了,你为什么要忍受下去?竟然还能够和她同床共枕,你不觉得恶心吗?"声音低而悲怆,姜秋不敢让邻居们,还有楼上的三个孩子听了去。
是啊,那时的我怎么了?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不然怎么忍受得了那非人的折磨?非人啊非人!与其相比,千刀万剐的痛算得了什么?紧锁眉头,韩秋实低头不语。
"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耀武扬威的欺负你,你,你,你是个窝囊废吗?哎呀!气死我了!你这个不长脑子的怪物!"姜秋狠狠的打了儿子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