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场战斗算不上多,但也绝对不算少,很多人可能一年甚至十年都不定能真正的势均力敌的打上一场,但李贤却恰好赶上了这样的“好事”。
所以,他现在的战斗经验同样不弱,至少他知道在没有稳操胜券之时,毫无意义的出剑只会浪费元力。
记得第十三场的时候便遇到了一个归元境初期的修士,使的一杆铁枪端是厉害之极,攻击凌冽不说,防御还滴水不漏,逼的他不得不利用小寸步满场躲避,那一场也有些类似于此战,但最后李贤却以一剑决出了胜负。
那一剑很快也很利,是结合了裂剑与极剑融合施展的一招,当时那人的铁枪直接被刺断,甚至李贤差点收势不住要了那人的命。要知道,当时他可没有用剑,他只用了两根手指。
这也是他在战斗中领悟的招式,事实上倒也不算创新,只要会极剑与裂剑之人,难免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能真正成功的实在不多。
虽然此剑融合还不算完美,但威力却绝对是现在他能发挥出的最强一招,他将其命名为沉剑,沉默以对,一击致命。
当然这不是他想沉默,实在是此剑消耗太过巨大,按照他现在的修为,只能出剑一次,多了便再无还手之力,所以他不得不沉默,以待最佳时机。
在面对束飞章第一时间便受伤之后,李贤已然决定用上此剑,因为实力相差实在太过悬殊,除了此剑他毫无胜算,所以直到现在,他一剑也没有出过。
束飞章越来越放松警惕,甚至破绽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但是李贤却仍然没有出手,实在是这一剑关系太大,容不得有半点差池,万一那是束飞章故意露出的破绽,只是个诱敌陷进,自己岂不是找死。
小寸步消耗同样不小,要不是在几天来的战斗中又改良了好几次元力运行路线,加之元力浑厚、纯粹了不少,怕是就这么连续施展,还没出剑他已经累趴下了,但此刻的形势仍然不容乐观,因为据他计算再走十步,他便再没机会施展出沉剑了。
不能施展沉剑,此战便败了,但他却必须要胜,所以最后这十步,他必须出手。
他眼中狠色一闪,故意再放慢一丝脚步。
九步,他的肩膀再多一道伤口。
八步,他的腹部再中了一剑。
七步,他的胸口被第一次刺穿,好在束飞章并没有立即下狠手的意思,长剑贴着心脏而过,甚至没有丝毫劲气外溢,也直到此时束飞章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松,这一剑终于让他感受到猎物的小命已经捏在了自己的手心。
六步,长剑擦着李贤的脖子划过,留下一道不浅的血痕。
五步,这剑可以躲,但李贤却没有躲,因为他终于要出剑了。
这一步,他没有像先前那般逃走,而是转身迎向了束飞章,一手握住其长剑,沉剑刺出。
原本胜券在握的束飞章表情一愕,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胸口一疼,像是被一根细小的铁棍击中,暗道一声“好快的剑”,但面上却没有丝毫惊慌,因为他有自信,最终的胜利必将属于自己。
修士再如何厉害,要是心脏被毁,一样会死,束飞章之所以到现在仍然有信心获胜,自然是因为他有件内甲,叫落云甲。
李贤也穿了内甲,那是当初在殇城永惠斋里购置的千丝内甲,但此甲要是与落云甲比起来,却是云泥之别。
因为凡是武器装备,七阶之后便称为圣器,而落云甲不巧便是一件货真价实的圣器。
说是迟,那时快。
李贤可不知道此时自己正面对着什么,他只觉右手一顿,但却毫不在意,因为他有信心,即使束飞章有像孟翔那样的一面护心镜,他也有把握刺破。
毫不犹豫的元力全开,全身的穴位再次勃发,只是一瞬间,他体内的元力便尽数汇入手中的长剑。
咔,一声轻响,大陆上难得的一件圣器内甲便应声而破。
此剑有去无回,加之李贤此刻体内元力更是空空如也,断然不可能止住去势,于是束飞章的心脏被贯穿。
束飞章难以置信的低头望向此时穿透自己身体的长剑,呐呐道:“我不该。”
李贤脚步有些虚浮,望了望血肉模糊的左手,不经开心的笑道:“你的确不该让我有机会,狮子搏兔,尤尽全力,这事儿孟翔就比你做的好,好太多。”
束飞章轻笑道:“但他还是输。”
李贤接着道:“但你本可以赢。”
束飞章沉默一阵,接着道:“为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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