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弗朗兹大喊一声。他后退几步,双手紧握剑柄,格挡住第三个骑手的劈砍。骑手调转马头,继续将目标对准他,冲刺而来。
弗朗兹侧身闪过,高高跳起,将对方从马上拉了下来,两人倒在地上,同时起身。他捡起剑,格挡住对方的攻击。
骑手冷笑着,他再次劈来,剑发出碰撞的刺耳金属声。
弗朗兹看得出,欧根中将的手下训练得不错。他弹开对方的剑,大吼着,骂道:“为什么要当叛军?”
“穷怕了。”骑手淡淡地说道,“巴雷特答应给我们更多的钱。”
“毫无荣誉,你们与佣兵有什么区别?”弗朗兹的剑划破对方的皮甲,对方手腕一转,将剑刺来,他赶紧闪开。
“荣誉值多少钱?都说塞巴斯蒂安的下一个目标是军部。”骑手挥剑从左上方斜劈下来,“想想欧根吧,我们拿不到更多的钱养家,他还对我们魔鬼训练。巴雷特确实贪污了,可他懂得体恤士兵,他的营地里夜夜笙歌,士兵好不快活。”
“真是颠倒黑白。”弗朗兹讥讽道,“当敌人来犯时,巴雷特打算用钱砸晕他们?”
“巴雷特说,如果欧根、阿尔伯特·马赫上位,一大批人都会和路德维希一样,脑袋搬家。”骑手举起剑,招架住弗朗兹的攻击。
“巴雷特挺有一套,钱和威胁对你们很有效。”弗朗兹侧身闪过骑手的劈斩,讥讽道,“没有欧根的训练,你能在今天活到现在?”
“没有欧根,我能活得更滋润!”骑手喘着气,一剑劈来。
弗朗兹找准破绽,将剑刺进了对方的喉咙。他推开瞪大眼睛的骑手,叹了口气。
另一边,两个红袍子合力将剑砍进马的后半身,马嘶叫着,抬起后退,踢飞了其中一个红袍子。骑手翻滚着下地,与红袍子刀剑相向。弗朗兹从背后刺穿了骑手的胸膛。
“大人,我们又损失了三人。”红袍子抹了抹嘴角的血。
“我的眼睛没瞎。”弗朗兹看着跟着自己的三名红袍子,气喘如牛,他已精疲力尽,但神经紧绷着,毫无睡意,“但愿敌人比我们损失得更大。我们去南面的城楼,去看看,一下午外面都没动静,反倒让我觉得奇怪。”
一个红袍子惨叫一声,捂着汩汩流血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咕噜声,轰然倒下。凯恩甩掉剑上的血水,胸脯剧烈起伏,喘着粗气,他环顾四周,身边还有20多人。
进入外城已经过了十多个小时,四周的喊杀声变得稀稀落落。凯恩知道,这时候,敌我双方都到了体力和精神的极限。在能见度极低的黑夜进行战斗,对于不熟悉地形的凯恩军而言,非常不利。他选择了休息。
他们经过狭长的小巷,那里残留着烧焦的尸体;他们经过一处箭塔,红袍子的尸体堆在了箭塔的门口。双方的损失都很大。他意识到。
“我们就在这箭塔里休息,把他们的尸体堆起来,堵住门。”凯恩指挥道,“弓箭手在箭塔上轮流驻守,近战的轮流休息。等到天亮,我们再作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布兰卡早就没了开战前的精神,在整个下午,他用魔法和剑战斗,眼下耗尽了精神力,说话间眼皮直打架。
凯恩闭着眼睛,努力思索。他分析道:“被引诱进内城的人,包括了几乎全部的骑手,还有一部分弓箭手和步兵。城外的那些部队,他们应该会等巴雷特中将的援军。我们只要熬到天亮,根据我的推算,援军会在明天一早到。”
“那就保存实力,来个里应外合。”布兰卡打了个哈欠,他冷笑一声,“我得早点睡,毕竟,今天一整天,我都没看到西蒙呢。”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他?”凯恩忍不住,疑惑道。
“他成绩比我好,还抢了我的女人。”布兰卡的眼睛里突然闪现出一丝怒火,“从小到大,他都是我的对手。”
凯恩嗤之以鼻。毛头小子。他没说出来,倒头就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听到远处沉闷的声响,还有急促的钟声。那钟声敲得急促,让人心烦意乱。
“是南面!”步兵指着远处,说道,“看,南面城墙上的火把好多,七神啊,他们还有那么多人吗?”
“不对,”凯恩兴奋起来,他的视力向来出众,“是援军在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