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针扎也要做出来的东西,我要天天戴在身上。”
飞月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眼神,心下微动,红晕泛上脸庞。
夜风送爽,飞月和安仁坐在桥头一起吃栗子,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璀璨,仿佛听到了牛郎织女相会时的窃窃私语。
他们不再争斗,像是寻常小儿女般打情骂俏。令这七夕的夜晚,平添了几分温馨浪漫。
七、
七夕过后,东京城中又变回了一片安宁祥和。
倩茹和孟安德相携来到青云寺,跪在菩萨面前祈福。两人叩拜之后,相携站起,离开了宝相庄严的大殿。
“以前我来青云寺都是靠别人抬,现在竟能自己走来,这种感觉真是痛快。”孟安德望着殿外的善男信女,感慨着说,“每次喝了你的炖汤,五腹六脏都会感到一阵热气,精神大振,好像有神力一样。”
“只是多了份想你等你整整五百年的那份心意而已。”倩茹娇笑着回答。
“五百年?你这份情,我该要怎么还你才好?”孟安德感动地拉住了妻子的手。
“我不要你还,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能多一天是一天。”倩茹也握紧了他的双手,满含深情地望着他,“如果有一天我的容颜老去,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到时你会不会想记得我。”
“你在说什么傻话?”安德笑着回答,“你我初遇时,我几乎无法自己行走,形同废人,你不嫌弃愿意嫁我,我又怎会为你的容颜改变而变心?”
倩茹甚是感动,跟在夫君的身后走出寺院。
今日阳光明媚,孟安德身体舒泰,心情大好。居然不肯坐轿,跟倩茹相伴而行。两人信步而行,经过一个热闹集市,却见一位道人拖着位受伤的女子,一名布衣男子紧跟在二人身后,苦苦哀求。
“求求你放了我娘子!”男人哭道。
“相公……”女子悲戚地痛哭。
“人妖不能相恋,快走开!”那道人却铁石心肠,一脚踢开了男子。
倩茹见状皱了皱眉,拉着孟安德要走另一条路回家。孟安德好奇,但见妻子执意离去,也只能跟随。
“我实在不明白,若是两情相悦,人妖为何不可相恋?”倩茹绕到另一条小路上,皱着眉头说。
“自古妖兽魅惑精壮男子,为的只是吸其阳气,并非真情!”孟安德却十分赞成道人的做法。
“所谓万物皆有灵性,人既有情,妖为何不能有情?”倩茹连忙追问他,“若我变成一条蛇,一只狐狸,你认为我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
“你这是逼我一定要认同异类相恋?”孟安德苦笑着摇头,“我知道你心肠好,同情这对男女,可人妖分居两界,相通相恋万万不可!”
“五百年过去,你还是一样……”倩茹长长叹息,美目失去光华。
“即使一千年,一万年,两界之物相通相恋就是有违天地伦常的。”孟安德完全没有留意到妻子的变化,仍言之凿凿地说。
倩茹心情沉重,再也无心闲逛,陪着孟安德走上了回家的路。她一路上愁眉不展,甚是抑郁,孟安德不知哪里得罪了她,哄了一路也不见她再笑一下。
八、
回到家中,倩茹换上便服,稍作休息,就去厨房为孟安德准备炖品。瓷罐在小火上炜热,倩茹见炖品差不多好了,找个借口支走了丫环。
她掀开瓷罐的盖子,从口中吐出了一团真气。
恰在此时,在偏厅中一簇白狐毛突然飞升到了半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遥远的青丘上,在瀑布下打坐的柳长言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目光一凛,连忙站起。苏喜欣喜地奔过来探问,却被他喝止。
白色狐毛在孟府飘飞,飞出偏厅,飞入厨房,贴在门柱上。
柳长言长袖一展,瀑布变成一片水幕,晶亮的水幕中,出现了倩茹将吐出的真气收聚成一团,掷入炖品的画面。
“族长猜得一点不错,果然是她!”苏喜气愤地说,“飞月每天骂孟安仁,却不知骗她最深的竟是她视如姐姐的范倩茹。”
水幕中倩茹的幻影消失,柳长言轻轻摇了摇头:“范倩茹是否就是盗魅果的狐狸,尚欠一关键证物。”
“还要什么证明?族长亲去孟家,发现衣角被人调包,而她是唯一知道此事之人,不是她还会是谁?”苏喜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