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如刚才你把我打死算了。”
卓云也明白刘子固的痛苦,只感此事左右为难,换成任何人都难以选择。他只能长长叹气,起身离去,任刘子固一人坐在瀑布前思虑。
他在林中信步,直至星斗漫天,却见到花月正倚在树上喝酒。
“花月,你喝了多少?”他忙关切地问。
哪知花月却不耐烦地打开了他,卓云眼尖,见她衣袖被撕破,衣服上还有几点血迹,担忧她受伤,忙去查看。
“别碰我,今晚我不想见男人!”花月不耐烦地推开了他,“男人都是讨厌的家伙,讨厌!”
她推开卓云,转身离去,背影似有无限心酸委屈,跌跌撞撞地走入树林中。卓云心痛地目送着她在林中消失,才失落离开。
花月恍恍惚惚地倚在一棵千年古树下,大树枝繁叶茂,粗壮的根已长在泥土之外。她再也走不动,倚在树干上,昏睡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大树的根慢慢动了起来,从泥土拔出,悄无声息地伸向花月。
根尖流出几滴鲜血,滴到了花月手上。
同一个夜晚,阿绣正在家中等待刘子固。
桌上整齐地摆着几盘菜和盛好的米饭,看上去还没有动过,她正襟危坐,不断看着院子里的大门。
但大门紧闭,毫无动静。
她在厅堂中枯坐,直至天明,直至桌上的菜肴变得冷硬,也没有等到刘子固。
她面如死灰,吹熄了蜡烛,走向了屋外。
十、
平静的小镇上突然掀起了轩然大波,高大的酒楼外,众人议论纷纷,气氛沸腾。卓云恰好经过,忙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只见一块破门板放在地上,上面躺着一具满身伤痕的尸体,却正是高公子。高老爷、高夫人跪坐在地,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撕心裂肺。
“就是那个花月……她昨天来喝酒,喝得烂醉也不停下。公子追着她出去,今天尸体就被发现在河边,不是她是谁?”
众人皆哗然吃惊,有几个见过花月的,都不相信那么美的女子会是凶手。
而卓云更是面色大变,他看向山中,只见大山在白云映衬下如蛰伏的猛兽,巍峨而神秘。
而此时在温暖的小木屋中,花月悠悠转醒,起身却发现头疼欲裂。
“宿醉是这样的,起来吃点东西会好很多。”一个声音平和地说,却是阿绣。
花月这才发现阿绣已来到屋内,正在桌边摆盘,盘中果子皆是花月最爱。
“你怎么在这里?”她讶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