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有质疑为什么抽烟花掉了这么多时间,从两人并肩而归来看,是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悲?喜?悲喜交加?
各怀心思,唯曾浮生这个局外人看的最为通透,真应了当局者迷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
不过曾浮生也知道,自己这个局外人做不了太久,随着孙九霄被调动,中医协会也必将成为白清扬复仇的力量。
“清扬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清扬了。”所以,曾浮生幽幽叹了口气。
“但孙九霄一定还是那么孙九霄。”孙九霄冲着谢婉儿眨眨眼,得到的只是一个侧脸。
孙九霄默默奉献,所以他快乐;被爱的人不用道歉,所以他伤心。
家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不过谁都没有多问,随着王小曼和邵兵的加入,宴会也脱开正规,朝着无趣发展下去。
喝过了谢婉儿奉为神物的冬瓜排骨汤,所有人的眉头都皱成一团,只有不明真相的王小曼和邵兵大呼痛苦,指出浓汤过咸这一事实。
“谁放的盐?是不是把卖盐的给打死了?”邵兵一口将汤水喷了出来,吐了吐舌头,“齁死我了。”
一碗汤能咸到这个地步,必然不是厨师的错,若是谢母煲出的汤都是这个味道,也不会被奉为神物。
自然,是谢婉儿的过失了,但她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朱唇微启,小口轻抿,没多大会儿就将一碗汤喝尽。
“苦水自酿啊……”孙九霄摇头苦笑。
却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沈佳欣兴师问罪来了,“说好了今天本姑娘搬过去,等了你整整一下午,人似哪儿去了!”
性情再怎么温和的人,生气起来都是一副样子,反差更大的,反而更好看一些。
“好了,我要回去了。”孙九霄起身退出餐桌,“伯母,多谢你的款待。”
转而,孙九霄看向谢老,“谢老,明天我会去疗养院为雷少庭针灸,到时候,也要为你做一次复查。”
谢老没有说话,人到了这个年纪要么话语变多,要么变少,是两个极端,而他处于不愿废话的那个极端。
“正好,我也有件事情要忙,就不多叨扰了。”白清扬也直直的站起身来,“婶,回头我还要请你去我那边,给我那几个指点指点,他们做出的东西跟你的一比,猪食都不算。”
白清扬这句话,可谓是给予谢母最高的荣誉,最强烈的肯定,若说舒适逸做出来的猪食都不如,又怎么红遍大江以北?
明知道是阿谀奉承,还是乐开了花儿,这是女人的一大特质,谢母轻轻笑着,也站起身走了过来。
她伸手理了理白清扬的衣领,像一位慈爱的母亲,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那般。
“在婶眼里,你比自家的孩子还亲,要好好活下去。”谢母说到这里,又理了理他的发梢,“把那些人的份,一起活下去。”
当这件事情是她不能改变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微薄而又强大的语言,给予最后的忠告。
做完这些,谢母转而看向了孙九霄,并未做出过于亲密的动作,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是,没有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了。”谢母的言谈举止,仿佛已然洞悉他们两个的私密。
如果不是聪明人,怎么能生出谢婉儿这么聪明的女儿,作为母亲,作为长辈,孙九霄敢于为谢婉儿踏入泥泞,值得感激。
“走了。”白清扬出声打破尴尬沉寂,“九霄,我正好也回市里,顺路送送你吧,这个点儿这地方,打车很难的。”
说着,白清扬带头走了出去,正如之前他声称要抽烟一样。
孙九霄默不作声,跟了上去,这一奇景看呆了王小曼和邵兵两人。
这两个刚刚加入餐局,是来蹭饭的吃瓜群众,全然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大眼瞪小眼的目送两人离去之后。
才忍不住出声问道:“大哥大怎么跟白大哥搅在一起了?”
“吃你的饭,闭嘴!”在两人离场之后,谢婉儿很自然的恢复了昔日大姐头的风范,眉头稍皱,“地雷怎么了?怎么在疗养院针灸?”
事发的时候,谢婉儿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又由于白清扬的到来,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没人敢搅局,也就不知道雷少庭的消息。
“被揍了。”在这些长辈面前,邵兵不敢多言,“不过大哥大又替他把场子找回来了,一拳在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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