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只是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串葡萄,摘了一颗,斜靠在船舷上:“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疑点,还有就是你那个大侄子也醒了,估计没有多大问题。”
“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下去了,要招呼客人。”苗煌煌的眼神也不像船下那样能够杀人,平静的说道:“明天的迁坟,就全仰仗你了。”
“仰仗我啥呀,谢如心回来了,我这个外人终归没有自家人用起来放心。”
“谢如心回来了?”已经走开好几步的苗煌煌又撤步退了回来。
方然点了点头:“那个谢如心也的确是有本事的人,只是好像看我不顺眼,总是对我有一种敌意。”
“我和谢如心交道打得少,但从他接人待物,都反应出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谁知道呢,也许是同行相轻吧。”
沉默半晌,方然突然有开口:“你说,一个被捡来的孤儿,从小又受人欺负,自己养父也不能帮自己出头,最后还能被冤枉,这种人心理会不会有些变态?”
“变态?”苗煌煌皱着眉头问道。
“就是和常人有一些不一样。”方然低着头轻声说道。
又是良久无话。
苗煌煌看着眼前这个略微有些放荡不羁的身影,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还剩大半串的葡萄被方然丢进秦淮河:“喂,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像谢如心那样,衣服材质细腻柔软,宽袍窄袖,大处留着一片空拍,却在细小之处镶着金边,高高在上,冷傲无比那样的人?我告诉你,我也可以,不过你得先给我买一把扇子,那扇子要求不高,就是得有春宫图,还得是彩色的,越细腻,越劲爆越好!”
本来已经停下脚步的苗煌煌,俏脸一红:“下流的好色坯子!”
调戏完苗煌煌,做完一整天必修课的方然,神色轻松,准备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从水底突然冒出一个斗大的脑袋,披头散发,张嘴便向方然咬来。
方然看着这个从河水中突然出现的一颗脑袋诧异道:“南阳降头里面的飞颅降?”
阴影里闪出一人,却正是那日胁迫苗煌煌的道家高人:“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居然认得飞颅降!”
方然一脚踩在船舷,跳起一脚踹向那颗脑袋,正中太阳穴,像一颗皮球一样被踹飞。
道家高人早已封锁了四周,以免气机流了出去,被人看到大有不便。
“降头术很厉害么?还不是湘西,云南那边的蛊术流传出去,在东南亚一带形成的降头术么。”
“师兄你跟他扯什么,咱俩合力还不信杀不了他。”头颅在空中含糊不清的朝道家高人说道。
“有意思,一道一斜,一个是本土一个是外来,居然还会是师兄弟,有意思,有意思。”
道家高人抽出一把桃木剑,飞颅。
一上一下,朝方然冲了过来。
桃木剑泛着寸余的剑芒朝方然削去,方然一把手握住那把桃木剑,一把手抵在飞颅的额前。
剑芒削去方然已经变黑的头发,掉在地上。
桃木剑使出吃奶的力气,挽了一个剑花,逼退方然。
飞颅衔住头发:“你死定了!”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降头术可以通过活人的指甲,头发,甚至生辰八字,给活人下降头!”
“哦。”
楼下传来一阵紧促的脚步声,因该是苗煌煌感觉到了船板上的不同寻常赶了上来。
飞颅嚼下头发,嘴里念念有词,应该是下起了降头。
突然飞颅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嚎:“你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苗煌煌踩在楼梯上,快要冒出了头。
“滚。”方然一声低喝,挥动衣袖。
遭到反噬的飞颅被扫下船板,落在河中。
原以为能找回场子的道家高人,愣在原地。
“怎么,还要我也送你一程?”
道家高人,看了一眼方然,二话不说,跳下河去。
听着扑通一声的声音,苗煌煌问道:“你在和谁说话?刚才是什么东西落水了么。”
方然故作不知:“有么?”
“难道是我听错了?”
“你上来干嘛?还不赶紧招呼客人好给我挣钱,卖扇子?”
想到扇子的要求,苗煌煌破天荒,脸又是一红。
苗煌煌四顾没有发现什么,又下了楼。
“要劲爆,要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