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是在众人面前,表明太子徇私枉法,私留下罪臣之女,还迎娶为太子侧妃。
这事若被参奏一本到父皇那里,他肯定会被父皇摒弃,即使父皇知道此事,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他这次,可是被纪兰惜这个废物害惨了,当初怎么看走了眼,这是他一生最大的失误。
兰雅欣赏着面前这出大戏,有意料不到的收获,“这新侧妃说的是什么话?这般看,新侧妃和本王妃的庶妹纪兰惜还真是有点像,可本王妃的庶妹已经被流放了,每每想来,都让本王妃心哀,刚才看见新侧妃时,有种莫名的亲近感,难道新侧妃真的是兰惜吗?太子,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兰雅装作一脸疑惑,引得众人也是好奇。
刘子离尴尬的咳嗽一声,“本王并不知情,对于皇婶的庶妹纪兰惜也不熟悉,不明长相,她是本王在路上偶然搭救的女子,她自称是齐太尉寄养在京城外的女儿,日久生情,便迎娶她了,没有想到本王也被她骗了。”
刘子离给旁边的齐太尉递了一个眼色,那齐太尉一口咬定纪兰惜根本不是他的女儿,是个骗子。
兰雅对此,轻笑一番,刘子离睁眼说瞎话,对纪兰惜不明长相,可不是嘛,之前顾着在暗地里偷情,不敢开灯,当然看不清纪兰惜的长相了。
看着刘子离那隐藏在温柔面具上的慌乱,兰雅觉得很有趣。
“那太子可真是不幸,一双慧眼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被这女子欺骗了的不光是你,应该还有皇上,竟然也赐婚下来,差点就要被女子得逞了。”
兰雅是在讽刺刘子离话语中漏洞百出,就算纪兰惜骗过了刘子离,那也骗不过皇上,除非刘子离是知情的,并且和皇上达成了某种协议。
在场的大臣,自然是听出了幽王妃话里的意思,这太子可真是糊涂了,怎么能替罪臣之女改换身份,还要迎娶为侧妃,到底是太子蔑视礼法,无法无天,还是色迷心窍,铤而走险。
刘子离掩饰心里慌乱,冷静的语气说道,“皇婶说的的确没错,这个纪兰惜隐瞒身份,犯下欺君之罪,当杀。”
纪兰惜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刘子离,他怎么可以那么狠毒?
“太子,你难道忘了我们之前的过往,怎么可以那么狠心?”纪兰惜哭的凌乱,没有梨花带雨的美感,只有绝望疯癫的丑陋。
“住嘴,本王从不徇私枉法,你休想胡说八道。”刘子离根本懒得听纪兰惜回忆过去的那些废话,眼神中满满是杀意。
纪兰惜哈哈大笑,刺得众人耳朵发麻,嫌恶的看着纪兰惜那疯子般的行径。
“刘子离,没有想到你这么的狠心,你这个装模做样的家伙,伪善,丑陋,真让我恶心,你一直都在利用我,现在要将我抛弃,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么对我?”
纪兰惜凄厉的喊叫声,不管她多么的仇恨愤怒,可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纪兰惜所说的这些话,让兰雅深刻,上一世,兰雅被刘子离背叛,被他耻笑时,兰雅那时的想法和纪兰惜现在的想法一模一样,纪兰惜也尝到了兰雅曾经受过的苦痛和不甘,叹一句,因果循环,报应如是。
今天的结果,是兰雅最想看到的,最痛恨的两个人,现在反目成仇,相互厮杀,和他们上一世手挽手,亲密相依形成了对比。
“你住嘴。”刘子离也是怒了,语气愤恨和冰冷。
纪兰惜冲着他哈哈大笑,欣赏着刘子离那愤恨的眼神,心中痛快无比。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姜郡丞的死,你还记得吧,府里那些血染的珠宝金银,现在到了谁的手里,你很清楚吧,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指使我杀了姜郡丞,你又嫁祸给其他大臣。”
纪兰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她肆意嘲讽的笑容凝固,惊愕的眼神睁得很大,指着刘子离的手,颤抖,终究是垂落下去。
她脖间的血,呲拉,喷了一地,从她脖间滴落的血,重重的滴在那把刺开她喉咙的利剑上,在静悄悄的大堂里,那血滴落的声音清晰可闻,让人觉得全身发麻。
因为那刺向纪兰惜喉咙的剑,握在太子刘子离的手中,那一剑狠毒,一击毙命,那利剑明晃晃的,已经刺穿了纪兰惜的脖子,尖端没在纪兰惜的后颈。
众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子,一向温柔俊逸的太子,竟然杀了他的侧妃,手段狠毒,这番难道那纪兰惜说的是真的,太子这是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