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恨过一个人,现在,她只恨不得杀了眼前的男人。
“想杀我?你很快就是我的女人,而君莫离他也绝对杀不了我。”
皇甫奇看慕晴染脸颊若火烧的霞,赤果的胸脯剧烈起伏,心里一荡,只想狠狠把她占为己有,又不觉涌起快意,伸手勾起她的下颚,邪肆而笑,“小慕,若我是你,不会把事情告诉他,心绞之患,他痛,我皇甫奇也会痛,但是他体内是母蛊,你觉得谁受的痛苦会更甚?”
慕晴染大恸,咬牙道,“可你别忘记,他死了,你也会死!!”
“小慕,你错了!狡兔三窟,你以为我为何敢将子蛊种在体内?”皇甫奇顿住,嘴角露出得意,“你说他死我也死?你可知道,只要我将他捉住,我立刻服下解药,他体内的母蛊便再也不能制衡我,我随时可以把他杀死!而我有子蛊在身,他就不能杀我,甚至还要保护我,除非他想死。”
所以此刻,她看皇甫奇褪下衣衫,她连咬舌自尽都不能。
君莫离他还在神像后面,若她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藏在那里,得不到救治,他会死…
这是天意是吗?
那晚的噩梦终究要成真了是吗?只是,梦里她不看不清楚的人,现在清楚的,重重覆压在她身上,唇和手探过她身上每一寸地方,随着吮噬在她耳边快意低哑的声音,气息粗重潮湿,喷打在她的肌肤上。
他用他所有的方式,凌迟着她所有的感官。
胃里翻腾着,慕晴染只觉得龌龊的想吐,她浑身颤抖,那胃里的苦水涌上喉咙,她只想死。
她不能呼救,外面是皇甫奇的人,往里是她的男人。
她咬住唇,死死不让声音漏出,手足,身体却仍是本能拼命去挣,皇甫奇终究是怒了空气中声音清脆干净,是骨头折断的声音,手足瘫软,慕晴染再也无法毫动半分。
当她把唇咬烂,眼睛涩痛得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湿意,只剩下绝望的时候,男人的身子压了下来,却又突然弹跃而起。
有劲风掠过,她听到重物被撞翻的声音。
慕晴染有些麻木的转动眼睛,看向庙门的方向。
初见是白衣如雪,这时白袍鲜红。
凌湛怔怔的站在门楣下,那往日华若清水的眸,眸光似停住了所有动作。
她看到有什么在他眼眶里闪烁着,然后很快滚跌下来。
他身后,倾城双腿剧烈颤抖着,跌坐在地上。
耳畔,厉嘷,低吼声不绝于耳。
慕晴染眼中浮光,是一身腥红的白白和皇甫奇缠斗在一起。
她听到白白嘶鸣声的凄厉,像疯了一样,这只小兽,全然疯了,性命也不管不顾,它拼着被皇甫奇刺了数剑,将对方的手撕咬出一大片肉。
突然,白影一扎,带着温暖和血腥的袍子落到她的身上,随即男子的身影与一人一狼缠打在一起。
“皇甫奇,你去死。”
她从没有听到过凌湛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的声音像换了个人,那阴沉凶狠到让人颤栗的语气。
慕晴染瞬间惊醒,哑声叫道,“小凌子,不能杀他!他死了,君莫离也会死!擒了他,君莫离的毒,只有他有解药。”
凌湛没有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