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大概到了离婚礼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大家都陆陆续续到齐了,甚至云雀前辈都到了场,而且没有把浮萍拐拿出来到处咬杀,而是选在了没什么人的最后一排,安静地坐了下来。
蓝波已经变成了稍微成熟了一点的少年,现在蓝波开始和一平居然开始交往了,一开始知道的时候,阿纲可是吓了一大跳,但是后来也觉得青梅竹马的模式很不错。
说起来,彭格列的大家都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但是直到目前,结婚的人都不多,大概是公务比较繁多的原因,大概在未来几年,他会频繁参加婚礼啊。
阿纲笑了笑。
已经十年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不同的变化。而那个人却像是被时光抛弃了一样,分毫不变。
“不过说起来,这个礼堂还真是极限地好看啊!!”
大哥带着黑川花来参加婚礼,“呃...就是极限地有一种艺术的感觉!”
黑川白了大哥一眼。
“不过我们这里都没什么懂艺术的人,说起艺术,之前京子的那个前男友就是搞艺术的!极限地有前途!比这个暴发户的儿子强多了!”
秋山前辈的画展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秋山前辈的画擅长利用光和影,让一切都沐浴在阳光中,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新气息。
受上世纪八十年代“垮掉的一代”的审美影响,一直到现在,世界上的艺术界都弥漫着一股颓唐的气息,秋山前辈的画展就如同一阵清风,震惊了整个艺术界。
而画家本人的意外也给整个画展蒙上了一层悲剧色彩。
最绝的却是,秋山最后留在房间里的三幅画。
三幅画描绘地是最普通的风景,却以一种诡异的感觉,给了人一种违和感。
艺术界把这个叫做“秋山的magic”
谁也没办法解释这种违和感是为何造成的,但是这种违和感却确实存在于每个看到了这幅画的人心中。
三幅画的秘密最后是阿纲解开的,隐形药水的事情是京子告诉阿纲的,但是解开谜题的确是阿纲。
那种存在于每个人心中的违和感就是因为特殊颜料不溶于普通颜料,而秋山前辈却用这三幅画画了另外三幅画。
前两幅画的阿纲,看到了那个总是平和的秋山前辈疯狂的一面,阿纲总是想到那天秋山前辈把自己拽到暗处,隐晦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吻自己的事情。
秋山前辈的平静身躯下,肯定装着比所有人都要纯粹而激烈的灵魂。阿纲这么想。
而当阿纲看到最后一幅画的时候,阿纲几乎要哭出声音来。
秋山前辈从很早很早就喜欢着他,比他想象地要深要认真,秋山前辈肯定也纠结过,伤心过,比他那是更多更多。
但是相对的,现在这些悔恨都由阿纲他承担了。
那个最纯粹的岁月里因为自己的迟钝错过的幸福,现在已经全部变成了悔恨。
六道骸那个当初直接导致秋山前辈昏迷的男人,行踪已经越来越不确定。
阿纲很少见到六道骸,但是六道骸的本体通过彭格列的雾守身份才从复仇者监狱里面出来,所以依旧履行着雾守的义务。
六道骸也坦白,其实他只是吸取了一下秋山前辈的精神力而已,那种精神力最多让秋山前辈沉睡两三年罢了,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六道骸并不知道。
reborn也找过玛蒙,玛蒙同样不知道答案。
这次的婚礼六道骸果然也没有来,每次自己到场的场合,六道骸都不会来。
阿纲也渐渐感觉到了,六道骸在躲避着自己。
只是有的时候,很少很少的时候,可以看到秋山前辈的花盆里插了一朵盛开的粉嫩荷花。
当年的事情,六道骸说是他欺骗了自己的感情,但是又有谁能够真正欺骗自己的感情呢?又有谁能够欺骗了自己的感情还能够立刻脱身的呢?
——
“你是否愿意娶笹川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是的,我愿意。”
白色的鸽子飞起,翅膀交叠参差。
阿纲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听着又一对新人,在上帝的面前宣誓。
无意识地磨蹭自己的戒指,那不是彭格列指环,而是一个他因为私心定制的戒指,戒指的里面有一串小小的罗马文字,拼着‘秋山奏太’四个字的音。
——秋山前辈,你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呢?
——要是你醒来了,我们也能一起来上帝面前宣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