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开始,清玄先生一句废话没有,规则介绍完毕,抽签开始,愿意参加的人,报上自家门派,从纸箱里抽张纸条,在记录员处记下要处理的事件。
姑姑准备最后再上去抽。
这里礼堂门被人撞开了,一伙人哭天嚎地闯进礼堂,惊得桌上的九大委员都站了起来。
进来的是缺席的那个长老级别的委员,是真大宗的宗师,真大宗以修气为主,是与世无争强身健体,专修内丹的道宗。
真大宗虽然对于法术没什么深入研究,但是几百年传承下来的大教派,弟子门生众多,人脉深广,不可小觑。
只见头发花白的老宗师秦汉源手里捧着一只木盒,嘴里哭叫着,“伤天害命啊,伤天害命啊。”
他长长的胡子随着哭泣颤抖着,连清玄先生都站起来走下主席台,扶住老宗师关切地询问,“这是出什么事了?有组织在这儿,您有什么慢慢讲。”
旁边几十个弟子一个个气愤得五官扭曲。其中一个中年人小心接过木盒,“叔,给我吧,这个仇是结了咱们整个真大宗,不报不完,您老放心。”
他接过盒子一个箭步,老远跳上主席台,一看就是个老练家子儿,将木盒放在主席台上。
等各位委员坐定,他打开了盒子。
会堂里所有人齐声发出惊呼——盒子里放了只从脚踝处齐齐切断的脚掌。
我和朱雀一下抱在一起,更可怕的是,盒子一打开,那只脚掌一下自己跳了出来,在台子上跳来跳去。
台子底下已经有女性坐不住跑出去了。
脚掌切断处还露着红色的肉茬,看起来刚切掉没多久。
“这是怎么回事?”清玄子又惊又怒,“难道是这秦大师的什么亲人...”
话音没落,秦汉源大哭起来,“这是...我的亲孙女。
旁边的汉子眼圈也红了,扶住秦爷爷,擦擦脸,“您老节哀,您老身子再坏了,叫我们这些不孝子孙可怎么过?”
他代替秦爷开了口,“这盒子是早上我们出门时发现的。”
我仔细瞄了瞄纸盒,是只做工精致的牛皮纸盒。黄色硬质,不大但很深,刚好装下一只脚,像订做的一样。
“这盒子送到家门口时还扎了缎带,我们以为是贺礼,当时打开就把我叔叔气晕了。”
“我侄女一夜未归,大哥大嫂过来看过确认是侄女的脚,都倒下送到医院了。”
“不知那个丧心病狂的害了我侄女。到现在没人打过电话也没有一点线索,希望北道组织可以帮我们秦家讨回公道。”
清玄子坐直身体,一字一字地说,“咱们这次必定倾尽全力查出凶手,而且要以道里的规矩处理这个害人精。”
“姑姑,怎么才送来一只脚他们就知道人已经死了?说不定还活着呢。”我比划。
朱雀也这么问。
“你们没看到这脚会动,这是分魂术,分割身体时把灵魂一起切碎附在残肢上,那人是必死无疑的。”
台上的汉子声如钟鸣,“可怜我侄女连尸首还不完整,请组织立刻发人调查此案。”
台下静悄悄的,按规矩这个案子可以放入箱子中,谁抽到算谁的。
现在死者家属悲痛欲绝,按规矩办肯定不合适。活生生的脚掌就在眼前,不像纸片上写的名字那样。它就代表着死者的冤屈。
抽签不合适,谁想接当然也可以主动接。
但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案子非常复杂,不是驱一个厉鬼那么简单。
死者是十大委员之一不说,光是真大宗这种树大根深的大教,里面的斗争和关系就难以理出头绪。
台下静悄悄的,谁也不出声,更重要的,接下这个案子解不开难题,丢了脸不说,还误真大宗的时间。
一时针掉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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