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知谁会上风赐的身,一般都是怨气最大的鬼会最先上身。
只见风赐的睫毛在烛光下仿佛抖了抖,屋里静得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几人聚精会神看着烛光中的风赐,没有一个人看到房子外围的黑暗里出现高高低低数个影子也在看着风赐。
“呃......”风赐喉咙中间模糊发出一声不清楚的呻吟,还夹着哭腔。
接着,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风赐的脸颊向下滑。
她还没睁开眼,嘴里发出哀求,“放过我吧,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我不会去告发你,只要你放我走。”
寂静的房间中,她的声音中的乞求连铁石心肠都得溶化。
正当大家都为她屏息时,她突然尖叫起来,好像被烙铁烙上一样,“啊!!!”
风赐的脸颊上出现一道深深的红色痕迹,眼睛突然睁开,瞪得黑眼睛都跑到眼眶下面去了。
大宝二宝在东北和别人抢市场,刀砍进脑袋里也没这么害怕过。
风赐看看围着的人,“是那个人,是他杀了我,是他...”她的眼泪像下雨一样淌下来。
“谁?快说,你认识不认识。”
“他那么斯文怎么是个禽兽?他知道我有孩子啊,还下这种手。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呜...”
风赐突然像触电一样浑身上下一起颤抖起来,很快从沙发滑到地上,嘴里向外流出白色沫沫。
天一见不能再耽误,忙把手中的震魂镜对准她,她身体一震,安静下来不动了,一丝阴魂从她身上迅速飘出镜子照着的范围。
周围黑暗中传出高高低低的哭声,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天一把镜子塞到二宝手里,自己把风赐抱到沙发上,本以为接下来还有第二个阴魂上身,风赐却睁开了眼睛。
长出口气后,悠悠说了声,“妈的,今天只能上一个,不敢再上了。全身都JB疼。”
她喘口气,二宝倒上热茶,她讲了上身时心里出现的嫌疑人模样。
上身等于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对方灵魂心里所想全部都投射到被上身人大脑中,所以她会得到一个模糊的图像。
她喝口热茶对天一似笑非笑说,“把孝天那条恶狗叫来。”
“现在?”
“姑奶奶能半夜跑这儿,他比我主贵?对了,线索费一千,现金。”
“你掉钱眼儿里了吧。”天一心知一定是重要线索,一边打电话一边讽刺她。
孝天犬竟然二十多分钟就赶来了——开着警车,不然超速罚款交不起。
“小姑奶奶...啥...线索...”一边喘粗气,一边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叠钞票乖乖放在风赐手上。
大宝二宝看呆了。
“天一,你给这两人做个避邪符,先保住这两人别死到咱们驱鬼之前喽。”
大宝二宝刚喘口气,感觉这女人除了嘴欠还是挺为受害人着想的,没想到她紧接着加了句,“他们死了,没人付钱,咱们亏大发了。”
说着站了起来,“走,找地方去。”她问天一要了张空白符基,就是黄裱纸,拿了朱砂和笔,在纸上画符似的写了些东西,放在蜡烛上烧了。
黑暗中的影子竟然有一半给她跪下,纷纷磕头,鬼哭更盛,听得人心里瘆的慌。
师父留下清房子给两人去阴气。
天一和风赐坐上警车向大路上开去。
风赐闭上眼睛开始指引方向。嘴里却没有停下,“那女人给我的就是这么个模糊的指点,咱们一点点找,我看到一个很大的招牌,长竖条霓虹招牌。”
“招牌后面有座很高的楼,向这边拐。”
“你知道那女人受了什么刑吗?”她摸了摸脸。
“她被活剥了头皮,那人撕头皮时用力太大,一下把脸上的皮肤也撕破了。”
孝天犬不明白,“这些灵魂怎么都不离开?对了,没有这具尸体啊。”
风赐冷笑两声,孝天犬顿时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就知道她要说难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