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从没听师父讲过关于降头的事。
直到第二天,大人们在小馆子集合我才听到他们谈论。
天一没来,陪孝天犬去警队。孝天犬吃那大个亏,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降头,最可怕之处是趁人不备。像昨天孝天犬,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降头的。
降头分类很多,药降、灵降、生降、死降,还有祈福类的降。
即使是福降也是在损害别人的基础上进行的。所以这种邪术为正宗道家所不齿。
几人坐在桌前,师父恨恨地说,“这些降头师也太不把咱们道家人看在眼里了,在咱们的地盘玩这套,这不是公然挑衅吗?”
姑姑却摇头不同意,“那个人不一定是圈子里的人,降头师的入门门槛很低,他弄的那个人头降也不是真正的头降。”
“人头降非常难修,必须得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进行,刚开始的人头降是非常脆弱的,伤到头下连接的内脏人头降就失败了,而且新头飞不高,给别人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
“所以,队长的情况还得再摸摸。”姑姑分析。
师父发牢骚,“这段忙得放屁都得抽空。”
“您老忘了,斗灵大会?”
师父一拍大腿,“对呀,咱们无心权势的人哪会惦记着这个。”
道家圈子原来为了切磋道学,每五年有一次斗灵大会。修道到一定程度,都会身带护身灵。
有些人养不愿投胎,想修地仙的鬼。
有些人养动物灵,像双喜这样的。
在斗灵大会上直接比法术怕伤人,就用自己养的灵比试。
人养鬼其实是一同修行的意思。
光是想想就感觉斗灵大会一定精彩。
后来,学巫的人也来参加,这本来就是敞开大门的切磋,没有太多限制,发展下去就成了所有修行的人的盛会。
当人数越来越多时,当然就鱼龙混杂。
在斗灵大会上胜出的人一下就能闻名术数圈子,少则财源滚滚,多则可在这一行上混出个名堂。
看姑姑的样子并不把他们放在心上,我也就放心了。
将昨天的事情说说,我们就起身准备去抄降头师的老窝。
乌鸦都提着大旅行包出来了,姑姑却犹豫了。
“乌鸦,我们不除降头师,只端了他的老窝有什么用?他还会害更多人来达到目的。那个队长只是个小人物。”
“那就把他们赶出中原地带。让他们回老家去。”
姑姑长叹口气,“只能这样,咱们还是去一趟。”
两人带上我一起上车向降窝开去。
降头师仍然不在,看来这里只是一个练降头的仓库。
白天这里也用黑布遮挡着,蜡烛仍然在燃烧,那些蜡烛特别耐烧,一夜也没有短多少。
我用阴眼去观察这屋子里的东西。没有灵体在屋子里,但东西都带着某种“气”。也就是说,它们不是普通物件,是活的。
桌子上的一口小棺材吸引了我,它雕刻得很精致,还上了漆,手掌大小,竟然还刻了花纹。
我拿起来,轻轻打开,里面装满雪白的油脂,有种奇异的香气。眼前一花,一个小孩儿闪现一下,只一下就消失了。
“姑姑,有小鬼。”我拉着姑姑的衣服,把棺材拿给她看。
单看棺材看不出什么异常,再打开盖子小鬼也不再现身。
姑姑恶心地看着这东西,“把这个拿走。”
乌鸦接过棺材放入包中。
“那是什么?”我比划着问姑姑。
“里面装的是小孩子下巴上的尸油,是降头术中的勾魂法。”
南洋的降头术特别爱养小鬼,用没成年的或死在腹中的婴儿炼鬼。
这种小棺材只是其中的一种方法而已。
降头师先找一段木头,施法将木头雕成一口小棺材。
再去寻找一个童男或者童女(邪恶的养鬼师以婴儿或者胎死腹中者为上品)的坟墓,将其棺材挖出,将尸体或者死者的头颅取走。
再将一种秘练的的黄色巫术蜡烛点燃,靠近尸体的下巴烧,热量使脂肪化成尸油滴下。
降头师立刻将预先备好的棺木拿出让尸油储存其中,施法四十九天后,这个魂魄就听人使唤,服从行事。
姑姑挑了几种东西,但整个房间并没有找到和车祸有关的孩子的线索。
我们离开这里姑姑将这几样东西送到九指神符那儿。
路上姑姑一直面露犹豫之色,但看了看乌鸦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
“你说吧,这么憋着可不像你。”乌鸦看了她一眼问。
“我想打听一下降头师的事,又怕你生气。”
“......”
“那我问啦。”姑姑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泽宇,是我。”
片刻她挂了电话,跟乌鸦说,“你知道这次是谁来了吗?南洋大降师手下的两大头目,邱叔同和邱叔恩两兄弟都来中原了。”
“这些车祸和他们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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