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吉祥面上一怒,很是不甘心:“我还要伺候夫人呢。”
“院子里多的是丫头。”胡妈妈对吉祥敢调摆她很是生气,铁了心要辛苦她这一回:“越说话可越走远了……”
吉祥愤恨地一跺脚,提起裙摆快步下了台阶跑了。胡妈妈得意的笑了一会儿,才对何家贤道:“二奶奶可有吩咐?”
何家贤被吉祥这一溜烟的作为搞得说不出话来,径直摇摇头,胡妈妈便叫了一个小丫头到门外候着,便是红果。
到底挂念徐氏,何家贤坐着看了一会儿书看不进去,对门口的红果招手:“你去瞧瞧厨房有栗子糕没?”她想着红果年纪小,好说话。
红果却咬着嘴唇,想了想,大声朝着院子里打扫的婆子们喊:“二奶奶要吃栗子糕,袁妈妈你去厨房瞧瞧。”
袁婆子往这边望了一眼,放下扫帚过去了。
胡妈妈磕着瓜子儿从住的房间伸出个头,瞧了瞧就缩回去。
红果飞快对何家贤福了一福:“二奶奶别怪奴婢,这不只是胡妈妈的令,也是夫人的令,得把您看好了。上次放了您单独在外院待了一会儿,奴婢回来就捱了胡妈妈四五个嘴巴子,现在还疼呢。”
何家贤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些缘故,瞧着汀兰院被盯得铁桶一般,无人进出,来了这几日,拜访的人都不见一个,别说与姐妹们亲近,连说话的人都没有,愈发苦闷,今日黄婶又跟着受了委屈,想想难受地跟什么一样。
此番又遭了红果一顿诉苦,虽没明着说,到底她听出来,也是因为红果对自己太纵容的缘故,才跟着倒了霉。
只托着腮,坐在门槛上叹气。
胡妈妈又探出头来瞧了几眼,一句话不说,仍旧回屋磕她的瓜子儿。红果到底于心不忍:“二奶奶还是回屋吧,仔细坐久了腰疼,若是被哪个有心的人瞧去,传到夫人耳朵里,又是好一顿风波。上回二奶奶给二爷做了个饭,不是都捱了顿编排。”
何家贤虽不愿,到底听出来红果是好意,这院子里都是眼线,她放个屁都能有人乐滋滋的去报告,愈发觉得如坐针毡,回屋赌气躺在矮榻上。
半睡半醒间,便听见吉祥叫她,迷蒙中睁开眼睛,便闻到一阵饭菜的香气,吉祥唠唠叨叨:“都快晚上了,居然没一个人给二奶奶传午饭。”何家贤起来去净房洗漱,发觉吉祥说的有些夸张,不过是下午三四点,哪里就到晚上了?
洗完进来却听吉祥犹自大声对着外面:“夫人说要好生照顾二奶奶,就是这样照顾的,也不管主子吃没吃饭,只顾着自己吃了便算了,厨房也是,没人传饭也不派人来问问,还说什么怕是二奶奶在别处吃了,这院子水泼不进火烧不进的,二奶奶能去哪里的别处吃……”
满院子只听她一个人的声音,连胡妈妈正在院子里分派活计,都没吭声。
何家贤吃了一口菜,发觉的确是冷了,便放下筷子:“你别说了,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