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小子真真是来的巧啊,死的太有意义了,唔……不然等他死了就不将其他部位喂狗了吧,让人给他刨个坑土埋吧~
“谙拾那边怎么样了?”南弦歌漠然的看着人将苦苦哀求的柳吉拉下去,接过彧贴心的递过来的温水,捧在手心里。
“已经将他送进最高监狱了,嘱托里面的人有必要的时候给他一些提点。”彧一身黑色,似乎只要同南弦歌一起出来,他都永远稳重的犹如守护神一般立在她身后,看着她的冷漠她的残忍,然后贴心的给她披上衣服,递一杯温水。
了然的点头,然后轻轻抿了口水,南弦歌又道:“小小年纪的,不要太血腥,让他学会吃素,人肉……再如何调制,除了血,其他的都太难入口,何况,那些人的血里,不知道有多污浊,告诉他,禁口。”
“……”花涯愣愣的看着自己老大不带情绪的诉说着人肉怎样,她身后的彧也是一片淡然的点头,突然回过神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对南弦歌的敬畏再上一层。
“老大,那白鸠……”彧突然褶了眉,暗门有动作,昼楼可不好对付。
“没事,他会帮我们扫清障碍,没有影响,暗门沉寂那么久,是时候让他们认清自己的位置了。”南弦歌没有看到她说话时背后的彧暗中握紧的拳。
“是!”
“小涯,和我回格兰斯,彧,可以开始行动了!”南弦歌起身拍了拍彧的肩膀,突然笑道:“你跟着我这么久,还没有成家,我都愧疚了!”。
“……老大……”喉咙紧了紧,彧下意识的忽略胸口的窒息疼痛感,张口喊了一声,却说不出一句话。
“哈哈,我开玩笑的,不过你要是看上谁了,告诉老大,老大帮你追!”好笑的摇头,然后大步离开,后面跟着再次笑得活泼可爱的花涯。
徒留彧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南弦歌离去,眼中的暗淡愈发浓重。
“老大……对不起……”花涯亦步亦趋的跟在南弦歌身后,半晌停住脚步喏喏的道。
怔了怔,然后转身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顶:“傻丫头,走吧!”。
南弦歌看着手机收到的南漪雾的消息:姐姐,我去找你你不在,漪雾和朋友们出去玩了。
眼睛里闪烁着笑意,南弦歌将手机扔在一边,搬过凳子坐在宿舍中间,提议道:“过两天就是教师节,你们说我们学生会需不需要准备什么?”。
“啊?这个你得问木大哥啊~我们只是挂个闲职的人……”衢絮皱着眉想了想,没有结果就开始耍无赖推卸责任了。
其他两人看她耍赖,皆是无奈的相视一笑。
“交给木大哥吧,过两天我正好要回一趟家,跟我爸妈说说娃娃亲的事,大概是没有时间在这里的!”方诺提起那个娃娃亲就皱眉,她必须尽快解决,否则拖得越久就越麻烦。
“对,我要忙我们的事,也没有时间。”拓蔚刚挂了电话,听到提议也说了一句,然后再次拿起电话联系。
“真巧~我也没时间,木大哥又要说我们逃避了~”狡黠的笑了笑,南弦歌拿起手机给木植回复,然后看着对方发来的好字,莫名有了点微不足道的歉意,不过也就一瞬间,就又和衢絮三人聊起来了。
夜晚,南弦歌睁着眸子,看着漆黑如墨的宿舍,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安铭,若不是今天方诺说起娃娃亲,她大概已经将南堔和安家定下协议然后把自己卖了的事忘了,更别提安铭这个人的存在了。
恍然发现,这一世的自己,除了对待南漪雾,其他人竟然已经不能在自己心中留下什么印象了。
前一世的自己,纵然聪慧,却太过孤傲,至死都没有同这个世界有过太多接触,人生中就是父母弟弟妹妹和一个安铭,现在想想,真是可怜至极。
而这一世,含恨归来,时过十几年,站到到了旁人一辈子都可能触碰不到的位置上,见识了太多,心同眼界一般也变得宽广太多,不知不觉间,竟然淡化了前世的仇恨。
她记得师傅后来说过一句话:“歌儿,你比小席聪慧太多,学什么都是一点就会,可师傅告诉你,若是你解不开心结,就永远做不到小席那般洒脱,小小年纪,你背负太多,只希望你在通向高处的途中,见得多了,就会学会淡忘,放下。”南弦歌现在,才彻底懂得年迈的师傅那时说的饱含深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