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芳扭头打量了一下苏淳风的穿着,道:“去换上你妈给你买的那件西服,还有,要穿皮鞋。”
苏淳风哭笑不得:“您和同学有约,我去干什么啊?”
“让你给堂姨长长脸啊。”陈羽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这外甥可是京大学子,人又长得帅气。”
“得了吧,我可不去……”
“必须去!”陈羽芳秀眉一挑,巧笑嫣然却是不由分说地命令道:“赶紧上楼换衣服,今天这场子你得给我撑起来,堂姨我现在,在这些同学们面前实在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不能让他们给小瞧了啊,就当帮堂姨一个忙,快去。”
“得,您就把我当物件往外挂吧。”苏淳风无奈,只得返身出去上楼换了身衣服。
常言道人靠衣裳马靠鞍,苏淳风本来人就长得白净俊俏,虽然有点儿奶油小生的柔弱样,但一双深邃的的眸子里总是透出掩饰不住的忧郁和沧桑感。此时他穿着一件蓝灰色双扣西服,里面白色衬衣,下面穿一条黑色休闲款西裤,脚上穿一双锃亮的黑色尖头皮鞋,整个人立时就显得成熟硬朗了许多。
陈羽芳拿着车钥匙一边往外走,一边打量着苏淳风:“真帅气,我都忍不住想要让你假扮我的男朋友了。”
“您可别吓我。”苏淳风道:“对了堂姨,您怎么还单身呢?”
“恐婚,行不行?”
“不知道。”
陈羽芳噗哧笑出了声,打开车门招呼苏淳风上车,驾着车往外驶去,一边说道:“到那里不用紧张,放开些。”
“嗯。”苏淳风道:“我还是有些搞不明白,您带我去就是为了当花瓶?”
“是啊。”陈羽芳笑道。
苏淳风无语。
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针,他又怎么能明白陈羽芳想些什么?
约好的饭局在幸福大街北段的滨海渔港大酒楼,顾名思义,滨海渔港以海鲜美食为主,在平阳市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档酒楼。
时值中午,酒店门前停满了一辆辆或高档或普通的轿车。
旋转玻璃大门内,两侧站着身材高挑,穿红色曳地长裙的迎宾小姐,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每有顾客出出进进,都会微微躬身道一句“欢迎光临”、“请您慢走”之类的话,声音清脆似莺,笑颜绽放如花,令人赏心悦目。
长相帅气俊朗,又颇有些文雅气质的苏淳风,跟在拎着一个黑色手包,丰姿绰约职业女性气场十足的陈羽芳身后,迈步走进酒楼。
察觉到到迎宾小姐和前台服务员看向苏淳风时的目光,陈羽芳心里格外开怀,愈发觉得自己这次带苏淳风前来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随着父亲退休的时间越来越长,人情冷暖就愈发在她以往所交际的圈子里显露出来,她离婚后这几年虽然称得上是事业有成,但相比其他一些或依然在政府部门任职,或借着家里人的权势经商开公司的朋友们来讲,委实算不得什么。
她的哥哥陈羽凡,能力不足,前两年还靠着父亲的人脉关系网,看似混得不错,事实上这一年里已经渐渐被排挤,没有了实权,只能够勉强尸位素餐。
家里没有了权势人物,她这点儿事业在圈子里,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这一年多来,她每每在朋友们面前总会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也能感受到个别人眼里不屑和轻蔑的目光。而她的秉性又好强,好面子。所以无时不刻都在想着从各方面为自己赚取些哪怕是虚伪的面子——就比如,这次带苏淳风赴约。
苏淳风长相帅气俊朗,家境优越,又是北大学子,是她陈羽芳的……外甥。
最关键的是,陈羽芳很清楚,或许在寻常人看起来苏淳风也就是长相好点儿、家境好点儿、学习成绩好点儿、上的大学好点儿,让人羡慕嫉妒恨。但在她们这个圈子里的人,眼光放得都比较远,他们想到的首先会是——当今时代,科技和经济挂帅,京大的文凭就足以让其步入官场后的起点高于他人,再有虽日薄西山但老而弥坚的陈献全力支持,谁知道将来苏淳风会不会成为平阳市的政界新星呢?
所以,把苏淳风带在身边,这就是个面子!
两人乘电梯上三楼。
出电梯沿着楼道间向里走,在服务员的指引下,陈羽芳领着苏淳风,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宽畅的大包间里,是两张十人坐的大圆桌。
圆桌旁的座位上,已经有十多名男女青年就坐,看到陈羽芳迈步而入,有的开口挥手打着招呼,有两名女青年起身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当然也有坐在那里没动作,只是抱以礼貌的微笑点点头,而坐在最里面正位上的男青年,却是仿若没有看到陈羽芳般,和旁边的一名女青年微笑着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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