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似民工般的青年虽然不是练家子,但明显平时都好勇斗狠,而且身板强壮力气大,所以龚晓磊在初始暴起出手沾了点儿便宜之后,随即就陷入了极大的被动中。
打斗爆发时苏淳风正闭着眼貌似打盹儿般琢磨着回去之后,该怎么和王启民、龚虎他们谈呢,哪儿曾想这边突然就打了起来。
打就打吧……
苏淳风可不想参与这种殴斗,他缩着身子尽量往窗户边靠,生怕被殃及到。
可龚晓磊这家伙力道极大,被打翻在地还奋力踢打着,愣是将几名占据优势的青年打得东倒西歪,于是难免撞到别人。尤其是当龚晓蕊冲上去哭喊着阻拦的时候,更是被其中一名青年一巴掌扇在脸上,踉跄后退撞到了王海菲,然后那名青年也被龚晓磊踹了一脚斜躺了过去,撞到了龚晓蕊,擦到了王海菲,吓到了张丽飞。
青年的后背撞在小桌边缘,吃痛惨叫翻滚着倒在了座位上。
张丽飞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受惊过度,豁然站起身哇哇尖叫着拿着小桌上的书包重重地砸到了那青年脸上。
苏淳风一看这可不行啊……
他弹身而起,出手如电一拳捣向了其中一名青年的腰部,随即噼里啪啦拳打脚踢连带着呼扇巴掌,三下五除二把几名在混战中已然疲累不堪,又遭遇突袭反应不及的青年给打得人仰马翻,惨叫和怒骂声在车厢里回荡不绝。
“多大点事啊。”苏淳风一脚狠狠地揣在其中一名躺倒在座椅中间蜷缩着的青年脸上,挥手做劝阻状:“这都要回家过年了,犯得上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吗?”
啪!
他挥手一巴掌扇在了扑过来的一名青年脸上,将其扇得一头撞到了椅背角上,接着劝道:“算了算了,听我一句劝……”
咚!
苏淳风揪着一名青年的头发狠狠地撞到了椅背上,青年被撞得七荤八素,软绵绵歪倒在地。
“干嘛啊,都住手,住手。”苏淳风义正词严,踩着一名青年,单手掐着一名青年的后脖颈摁在椅背上,就好像他根本没有打人,只是在阻拦一起暴-力冲突的正义之士,认真地劝阻着双方:“有多大的仇怨,就值得这么干?出门在外不容易,一个个打得鼻青脸肿回去过年,怎么好意思见家里人啊?怎么跟家里人说?”
车厢里安安静静。
就听着苏淳风一个人在那里理直气壮地呵斥着龚晓磊以及那几名青年。
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短短分分钟的事情。而群殴本来就是极度耗费力气的,几名青年遇到了龚晓磊这号能打能拼抗击打能力超强的主儿,又遭遇到身手变态,却义正词严理直气壮的苏淳风,被狠狠地暴揍一顿,哪儿还有力气还手?
这时候列车员才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板着脸怒声呵斥殴斗的双方。
有了列车员出面,双方自然不会继续打。
而看到列车员来了,本来就理直气壮的苏淳风好像找到了政府做靠山似的,愈发大义凌然,自来熟地附和着列车员,你一言我一语地训斥参与斗殴的青年们。
列车员就纳闷儿了——难道是自己刚才看眼花了,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子压根儿没动手,确实是在阻拦发生殴斗的双方?
而附近看得真切的乘客们,也有些迷迷糊糊——瞧瞧,还是人家京大的学子有文化有素质,有魄力有气势,把那几个明显比他还大的青年训斥得像孙子似的。至于苏淳风动手的情况……哎呀,这种形势下不动手的话,又能怎么阻止?
谁要有本事,你上去阻拦一下试试?
张丽飞和王海菲两人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却碍于龚晓磊被打得鼻青脸肿,龚晓蕊也挨了一耳光又被狠狠地撞到,所以只能忍着笑憋得满脸通红。
吃了亏的龚晓磊被姐姐强拉着坐下,一脸诧异地看着苏淳风,心中又是感激又有些憋屈:“这家伙到底和谁一伙儿的?怎么连带着把我也训斥了一顿?”
又过去大概三四分钟后,列车长和乘警才姗姗来迟。
因为火车上每节车厢里都人满为患,所以好不容易挤过来的列车长和乘警,也懒得因为这点小事情,就把斗殴的双方全给带走正儿八经地做询问和处罚。他们只是在车厢里一番厉声地喝斥和警告,再以特权从中协调,找了几位有座的乘客和几个青年互换,将冲突双方的距离拉开,这才板着脸走了出去——反正没出人命没出重伤,看样子双方几人无非是鼻青脸肿的轻微外伤而已。
……
……
ps:今天小舅子结婚,从昨天中午开始忙活到今天天黑,干活儿、喝酒……好嘛,咱可都是主力啊!
明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