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是?
“平娃。”齐翠严厉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上楼写作业去!期末考试没进步,小心老娘扒了你的皮!”
“哎!”刁平跳起来就往楼上跑。
王启民带着刁平搬到山水苑的最初那段时间,齐翠还像一位慈母般温柔和蔼地对待刁平,比对亲儿子都亲。但自从刁平入学之后,齐翠就原形毕露,真真是把自己当亲娘一样严厉地管教刁平的学习,甚至好几次直接把正在跟随王启民修行术法的刁平,揪着耳朵拎到楼上让他去写作业。用齐翠的话说:“修行那破术法有个屁用,不如好好学习考大学,将来能当大官,那才有出息!”
对此,王启民很无奈。
龚虎更是不敢言声。
而刁平这孩子天性聪慧,又打小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悲惨痛苦,所以深知齐翠在学习方面对他严厉得过分,也是为他好。而平时生活中,齐翠对他却是格外的疼爱,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要给他留着,让刁平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所以他平时对齐翠绝对言听计从,从来不会违逆齐翠的意思。
虎视眈眈着刁平上了楼,齐翠才大步走到客厅里,埋怨道:“你们那些破事能不能别当着平娃说,他才多大?”
龚虎低下头不吱声。
王启民连连道:“是是,以后一定注意。”
“王大哥。”齐翠拖过一把椅子坐到茶几前,道:“要我说,你们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什么用?那个叫苏淳风的小子,人家明摆着就是不想当术士,不想搀和太多的事情,还考上了京城大学,这得多大的出息?所以啊,你们就别去天天念叨琢磨苏淳风,以后也少打扰人家的生活。”
“是啊。”王启民点头道:“那孩子瞒了这么久,也不容易。”
龚虎撇嘴道:“谁不想清清静静的,可有时候啊,狗-日-的老天爷它就作弄人,那你能有什么办法?”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倒霉啊?”齐翠瞪眼怒道。
“呵。”龚虎往烟锅里塞着烟叶,不敢正眼去看齐翠,却有些幸灾乐祸地嘟哝道:“苏淳风现在心里面不知道多纠结呢,好不容易瞒了这么久,辛辛苦苦考上了名牌大学,避开咱们平阳市地界了吧,结果怎么着?一脚踏入京城就给人识破了……他也不想想,京城是什么地方?那是天子脚下的四九城,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可不是咱们平阳市这犄角旮旯的小地方,他还想在京城里安省?做梦吧!”
王启民点头叹道:“京城水深啊,还好苏淳风是在京大校园里,若是在社会上,就更难了。”
“京大校园也不安省,不然罗同华怎么能找到这儿来?”
罗同华找到龚虎那天,王启民正好在大街上扫地,所以两人没有碰面。当然了,即便是两人见了面,罗同华也无法识破隐藏了术法气息的王启民术士的身份。
“罗同华到底是干什么的?”王启民皱眉问道。
龚虎点着烟深深地吧嗒了一口,喷吐着烟雾有些厌恶地说道:“不清楚,不过程瞎子说了,那老家伙不是好东西,少和他来往。”
齐翠道:“少去琢磨别人!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吧。”说罢,她板着脸转身蹬蹬蹬上楼去了。
龚虎和王启民对视一眼,皆面露苦笑——谁不想平平安安?
听着老婆的脚步声到了楼上,龚虎这才往王启民身旁凑了凑,小声道:“苏淳风现在的修为,是什么境界?”
“不清楚。”王启民摇头道:“我估计,应该是净体初期。”
“那小子天赋极高,可能这么低吗?”
“可他没有太多时间修行,一直都在努力学习啊。”
龚虎想想也是,眯着眼吧哒吧哒地抽了两口烟,又道:“你那位同门,也就是苏淳风的师父,藏得够深的……可惜程瞎子不敢再去开任何和苏淳风有关的卦。哎我说老王头儿,你该不会是,还瞒着我什么吧?赶紧告诉我!”
王启民苦笑道:“别瞎想了。”
“钱明这小子肯定还有些事情瞒着咱们。”龚虎摸索着稀稀拉拉的几根胡子,说道:“你得留一手,提防着他们啊。”
“我有什么好提防的,他愿意学,就教给他。”
“可你的同门不愿意收他,偏偏把他推给了你……这其中的蹊跷,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龚虎狡黠地说道:“杨家镇一战,肯定不是苏淳风出手,那么就是你的同门没有全力以赴,故意放走了伏地门的人,这是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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