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姐们来了。邵婧茹的身后跟着云染。老夫人对云染道:“还不快将你家小姐的披风去来。”
云染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邵婧茹,见她身上分明是穿着一件披风的。
老夫人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你家小姐身子弱,仔细让她受寒。”
邵婧茹已然明白,老夫人说的是邵敏茹。她上前一步,对老夫人道:“祖母有所不知,云染已经到婧茹房里来了。”
老夫人狐疑地看了邵敏茹一眼。
邵敏茹眼圈一红,有些委屈地低了低头。
邵婧茹只怕邵敏茹会恶人先告状,便说道:“昨日长姐要将云染乱棍打死,婧茹问了云染缘由,发现她并没有犯什么大过错,便请求母亲将她放到婧茹房中来了。”
秦蕙兰跟着道:“是啊,母亲,昨日云染险些被乱棍打死。蕙兰瞧着她可怜,便将她指派到了婧茹房里。”她说着又看向邵敏茹道,“对了敏茹,我昨日已经将香儿派到你房里去了,怎么没见她跟着你?”
邵敏茹一副十分疑惑地样子,她看了秦蕙兰一眼,问道:“香儿?不知夫人说的是哪个香儿?敏茹并不曾见到。”
秦蕙兰扭头对张妈妈道:“昨日我让你把香儿指派过去的,她人在何处?”
张妈妈道:“回夫人,昨日老奴的确已经将香儿送到大小姐房中去了,可大小姐嫌弃香儿手脚粗笨,却是罚她在院子里睡了一夜。今早香儿起了高烧,老奴还没来得及向夫人汇报呢。”
秦蕙兰看着邵敏茹,自责道:“是我疏忽了,香儿原本在我房里多年,我瞧着倒也是个手脚麻利的孩子,没想到却是个木肠子。”
老夫人问道:“香儿可是常常跟在张妈妈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秦蕙兰点头道:“回母亲,正是。”
老夫人道:“那香儿我瞧着的确是个懂事机灵的丫头,既然敏茹不喜欢她,我便替她另外指派一个丫鬟便是了。”
邵敏茹本是想让老夫人以为是秦蕙兰可以怠慢她,没想到竟被秦蕙兰说成了是她不喜香儿。在老夫人看来,便是邵敏茹的不是了。邵敏茹暗暗咬了咬牙,强笑着对老夫人道:“多谢祖母。”
老夫人看了一眼怯怯的云染,又问邵敏茹道:“她犯了什么过错,你为何要将她乱棍打死?”
邵敏茹面色一白,有些局促地拧了拧绣帕。
不等她开口,邵婧茹已然说道:“祖母,是云染未能完成长姐指派的事,惹得长姐生气,才会受罚的。”
邵敏茹心口砰砰直跳,深怕邵婧茹将真相说出来,她有些哀求般看了邵婧茹一眼。
邵婧茹微微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
就在老夫人正要追问的时候,邵敏茹对老夫人道:“祖母,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出发吧。”
老夫人狐疑地看了一眼邵敏茹的神色,却是并没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