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此时证据确凿,定不是如谭采女说的那般。”
太后放心地点了点头道:“谭将军家三代忠良,皇帝查清楚便好,断不能让老臣蒙冤。”
皇帝正要点头,却见一名女子快步往他冲过来。
汪公公下意识用身子将皇帝挡在了身后,却见谭颖重重地跪倒在了大殿的方砖上。她朝皇帝磕头道:“陛下,颖儿有证据能够证明家父是被胁迫的,陛下一定要听颖儿辩驳。”此时的谭颖半醉半醒,没有人知道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皇帝见她发髻垂乱,已然是一副疯妇的模样,只觉得丢人至极,便赶紧朝冯女官挥了挥手。
冯女官道了句“奴婢该死”,刚要去拽谭颖,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谭颖跪伏在地上,对皇帝道:“颖儿求陛下给颖儿一个为父辩驳的机会。”
太后念着谭鸿一家是忠臣,便对皇帝劝说道:“这中间或许真有隐情也未可知,皇帝不如给她一个辩驳的机会。”
皇帝朝太后张了张口,似是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如今文武百官都在,他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太后瞧出了皇帝的顾虑,便对谭颖道:“你先回宫去歇息,一切等明日再议。”
谭颖稍稍平复了些情绪,对太后与帝后磕了磕头,这才安静地跟着冯女官离去。
太后举杯微笑着对朝臣们道:“今日谭采女因为哀家寿宴欢喜,一时贪杯醉酒,倒是惊扰到诸位卿家了。”
朝臣们纷纷说着客套话。
皇帝犀利的眼神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最后又停留到了赵郡然的脸上。
赵郡然的面上无一丝情绪,她跟着太后举杯喝了一口酒,便只是安静地坐着。
罗启焕拈起冬梨吃了一口,因那冬梨鲜美多汁,一口咬下去,果汁便滴落在了袍子上。
他深怕的随从见他弄脏了袍子,赶紧去了帕子替他擦拭。
罗启焕笑道:“果汁用干帕擦拭只怕是擦不干净的,你去将帕子打湿了再取来。”他说着便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块帕子交给随从。
赵郡然也拈起一个冬梨,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回味道:“冬梨脆甜可口,实在是果中佳品。”她说着便又拿出绣帕擦了擦嘴角。
海欣闻言眉心一蹙,下意识朝罗启焕的随从看去。只见他步履飞快,眨眼的功夫已然步出了大殿。海欣趁着罗启焕一时未察觉,便也顺着墙边悄然走出了大殿。
因宫中有规矩,但凡入宫者每人至多只能带一名随从在身边,因此当罗启焕发觉海欣已然不见的时候,便只能干着急了。
赵郡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唇间漫出一丝狡猾的笑意。
皇帝显然也已经察觉到了海欣和罗启焕的随从都不见了,他却只顾着同太后言笑,却是不曾有任何的动作。
出乎皇帝意料的是,海欣离开未多时便回来了。她在赵郡然身后站定,却是不曾同赵郡然有过交流。
赵郡然扭头对老夫人道:“这些日子,祖母的身子可好?”
邵娟茹朝她微微一笑,道:“我每日都会督促祖母早睡,这些日子倒是精神愈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