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六殿下残忍了。”
刺客一脸无辜道:“沈将军请相信我们,这次我们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话呀。”他一面说着,一面拾起地上的令牌,用袖子擦了擦,只给沈将军看,“沈将军可瞧见了,这令牌上面的刻字,便是沈夫长的名讳。”
沈将军厉声道:“虽是他的名讳,却不是他亲笔,你们究竟是哪里寻来的破铜烂铁诓骗我!”
罗启煜接过令牌看了看,曼声道:“真亦假时假亦真,沈夫长的亲笔除了他至亲之人,怕是没有几个人认得的。这令牌上既然有沈夫长的名讳,他们自然是当真了。”
沈将军瞥了罗启煜一眼,说道:“六殿下此话何意?”
罗启煜笑道:“是真是假一目了然,只是假的未必就不是出自真人之手。我还是希望沈将军仔细问一问沈夫长再下定论比较好。”
沈将军气愤难当,指着地上的两个人道:“这两人的话,六殿下当真了?”
罗启煜摇了摇头:“自然不当真,他们拿出这似是而非的证据来,我岂能当真。如今让沈将军问一问沈夫长,也不过例行公事罢了。若沈夫长是被冤枉的,那么自然再好不过。”
沈将军深吸了一口气,朗声对守在外面的人道:“去把沈夫长请过来。”
罗启煜再次坐下来,给沈将军斟上了热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沈志超被带进大帐的时候,那两人已然在地上跪得直不起腰来。因此沈志超看不清他们脸上的神色,便也只得低垂着眸子,不敢被沈将军探出什么端倪来。
沈将军对沈志超道:“你的令牌呢?拿出来让我瞧瞧。”
沈志超闻言赶紧解下腰上的令牌交到沈将军手中。
沈将军仔细看了看令牌上的名讳,的确是出自沈志超的亲笔,便松了口气,对罗启煜道:“我老了,眼神不济了,还请六殿下看看。”
罗启煜接过令牌看了一眼,笑道:“我与沈夫长并不相熟,倒是认不得沈夫长的字。”
沈志超疑惑道:“父亲,出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候,刺客们不由神色慌张道:“沈将军,我等该死啊,我们……我们实在不该冤枉沈夫长。”
罗启煜的面上不露声色,他看了看沈将军,见他神色间显露出一丝诧异之色。看样子,连沈将军也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儿子有不轨之心,倒是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峰回路转的局面。
沈志超再次问道:“父亲,六殿下,究竟出什么事了?”
沈将军沉吟道:“他们两个方才称是你指使他们杀害六殿下的,可如今他们又改了口供,此等出尔反尔之人的话,显然是不可信的。”
罗启煜说道:“是啊,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们便已经改了两次口供,如此反复无常,即便是说了真话也是不可信的。看样子,他们只有尝过痛的滋味,才肯说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