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果然这种时候只有乔孟愿意帮他。
清禾却突然间想到,他或许是因为将自己认作清禾,才会这般帮自己的时候,那颗心却瞬间沉静了下来,变得有些难受,这种难受平日里也体会过,但是一般都是在梦中。
只是这次情绪却真实的在两人只见,毫无一落的跑了出来,竟然让清禾有些恍然无措,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
“请皇后娘娘借琴一用。”乔孟声音不卑不亢。
皇后娘娘既然想看剑舞,有人自愿伴奏,哪里有不给的道理,于是便让人送来了琴。
乔孟接到琴后便找一处坐了下来,经过清禾的身边时,他小声的说道:“放松一点,不然就当自己在杀人也行。”
说罢,便从她身侧走过去了,清禾看着乔孟的身影,心中渐渐安稳。
对她她最自由的时候,便是出门杀人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无事规则法度,随心所欲,那时的她是多么的自在,而这深宫之中的人,怕是不知道何为自由,何为自在吧。
乔孟弹琴好听,清禾是知道的。
清禾深吸一口气,将剑立在身前,乔孟见状立刻拨弦乐声想起,却是十分的柔和,清禾随着音乐缓缓而无,她那日花灯之后,自己私底下有在房间之中偷偷的练习那支舞蹈,总觉得自己创造的第一支舞,不该就这么消失,搞不好自己还能成为一代武者,为此她激动了好几天。
没想临时现编的舞蹈,竟然在今日派上了用场。
乐声越发的澎湃,清禾的动作也愈发的加快,前面只根据她对东方泪的舞蹈改编的还算柔和,薪资啊乐声起来了,她的动作自然不能落下,剑舞剑舞,不是拿着剑跳的舞,而是要真正的练一套剑法。
清禾闭上双眼,沉沉的呼吸一口气,然后那双眼睛似乎在空气之中看见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而她则对那个自己幻想出来的人使出了致命的剑法。
或许之前的舞蹈还有些约束,而现在的剑法,则是充满自潇洒凌厉,何来舞字一说,完全是武!
就在清禾快要将那个人刺死的时候,乐声戛然而止,乔孟将双手附在琴弦上,静静的望着几乎忘我的清禾:“结束了。”乔孟说道。
清禾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剑差一点就刺进了身前那个宦官的身体之中,清禾赶忙收回手中的剑,交于面前的宦官。
那些看戏的皇子大臣,则都是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们差点以为清禾要将这个宦官杀了,这支舞,可真是挺让人害怕的。
而那些习武之人,或许早已察觉出清禾身上的杀气。
不过好在杀气出的快收的也快,那种危险的感觉瞬间消失。
清禾跟着乔孟再次站在皇上与皇后的面前,清禾一笑模样谦卑:“让皇上皇后娘娘见笑了。”
一开始皇后本是本着看戏的姿态看这场剑舞的,最后却被吓了一跳,现在看着清禾的目光不由得带着几分别样的神态:“你这剑舞着实精彩。”皇后夸赞,随后看向皇上:“皇上觉得如何?”
这会皇上才缓缓开口:“好看虽好看,但是太过惊险,日后宫中还是尽量避免这类舞蹈吧。”
“是。”皇后轻声回应。
清禾欠着身子站在他们面前,直到皇后发话,他们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回到慕容舒越身边的清禾,眼睛一下子就落在了谣洛身上,那种敌意让谣洛竟然有了几分后怕,正如秦百曦所说,清禾可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得罪她了,自然是要讨回来的。
慕容舒越小声的说道:“刚才着实惊险,就差那么一点,那个宦官就会被你杀了。”
清禾有些尴尬的低着头,刚才她确实是太过忘我了,一般剑出就是要杀人的,那里是耍给这些达官贵人观赏的。
“四皇子。”清禾小声说道。
“何事?”
“我觉得,我还是先退下去比较好。”清禾说道。
“为何?”慕容舒越不解,事情已经过去了,为何却还要退下。
清禾叹了一口气道:“这里看不顺眼的人太多了,我怕我忍不住想要动手。”
慕容舒越听之一笑道:“罢了,那你先退下去吧,不过不要走远了,等我过去找你。”
“恩。”清禾默默地从席位上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而就在清禾推下去的时候,有一个一直默默关注她的男子也退了下去,跟在了清禾的身后。
清禾独自一人走到一个小花园内,花园中有个小池塘,里面有些小鱼儿,池塘边上有一个树,孤零零的立在院子中央。
良久,清禾叹了一口气说道:“跟了这么久了,出来吧。”
话落,只听清禾身后走过来一个男子,身着深蓝锦衣,眼中带着笑意:“终于见到你了。”
清禾转过头看向面前的男子,模样儒雅,只是儒雅之中却带着一丝不安分:“你认识我?”
男子点头:“我见过你,在斗兽场。”
原来是那里。
那里曾经是清禾的噩梦,而他们这群人正是促成清禾噩梦的始作俑者,清禾怎么也都是不会太过于喜欢的:“所以呢?你找我是为何事?”
男子笑着说道:“那日之后,我便对姑娘你一直念念不忘,想着有朝一日能见到姑娘一面,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了,一开始想着宴会结束后在想办法见姑娘你的,没想到姑娘竟先出来了。”
“宴会甚烦。”清禾平静的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一丝疲惫。
“却实无聊。”男子应和着说道。
清禾漫不经心的在院中散着步,男子便安静的跟在她身侧,天色已幕,月光皎洁斜挂空中。
“不知姑娘姓名?”男子问道。
“玉浮生。”清禾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直接告诉他了。
男子听后点头:“在下肖午风。”
肖午风,清禾脚步骤停,猛地回头看向他:“你说,你叫什么?”
“肖午风!”他的声音略带疑惑,难道他面前的女孩认得他?
清禾神色严肃的问道:“可是你的父亲可是大虞的相国?”
肖午风点头:“正是。”
清禾听后,却不自觉地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一直想要杀的人,竟然就在眼前,清禾抬起手捂住胸口,李心给她的长命锁,她一直戴在身上,今日她总算能了却了李心的心愿了。
那个孩子至死也没有逃出地狱,那么她不论如何也要将李心的愿望实现。
肖午风不会武功,他只是觉得自己面前的女孩子有些奇怪,但是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是心里莫名的有些害怕起来。
“清禾。”突然一个声音穿过清禾的耳膜。
清禾一怔,那危险的气息瞬间消失,她回头望去,只见乔孟缓缓而来。
从何时开始,她竟然对清禾这个名字听的如此习惯了。
乔孟走到清禾面前时,朝肖午风行了薄礼道:“肖公子,这不知可否让我与这位姑娘说一会话。”
肖午风见乔孟的模样,又加上刚才的表现,也知道这个乔孟绝非善辈,他惹不起,可以躲得起,玉浮生今日见不到改日去慕容舒越的府上也是能见到的,于是便老实的离开了。
清禾见到肖午风离开后,冷冷的说道:“今日算他走运。”
“清禾,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乔孟淡淡的说道。